碗筷呢。
也许实在是呆着无聊,让沈悟也有了闲情,想与她说两句话。
于是将书本放下,坐起身说道:“我素来惫懒,但也不是废物,一副碗筷还收拾得。”
“那绯绯就先回屋了,您有事再唤我。”陈绯绯放下手中吃食,想要离开。
“且慢。”说着,沈悟起身,走到外屋的桌子旁,上下打量着陈绯绯,她重新梳了头发,洗了脸。看着整洁利落了许多。
只是,她还穿着那身被勾破衣角的衣衫,不免还是有些狼狈的。看着,沈悟不禁皱了皱眉。
而陈绯绯也被沈悟看的有些窘迫,扯了扯衣角,向后退了两步。
见状,沈悟随即坐下,喝了一口白粥,漫不经心的口气说道:“想来也用不上什么。你便自己打发时间吧。若是一不留神,走的远了,回了家,我也由你。”
“少爷这话什么意思?”陈绯绯一挑眉,心中顿生愠怒,方才说的坚决,这会儿是换个法子试探自己不成?
她陈绯绯坦荡磊落,还不曾被人这般提防。还是说,这主仆是反复小人,偏爱戏耍于人?
“我还不怕宵小窥伺,姑娘还是自便吧。”沈悟放下碗筷,抬头看向陈绯绯,眸子里干干净净,宛如一池春水。语调平缓,也许,陈绯绯的去留,在他眼里本就无关痛痒。
“说不让我走的是你们,让我走的还是你们。如此反复,绯绯真是想不明白。”
“本是江蓠多事,我先前懒得理会罢了。”
“绯绯愚笨,解不出这些弯弯绕绕。就先回屋了,您有事唤我。”陈绯绯摸不透是怎么回事,就没意气用事。
“如此,江蓠的衣箱里应有他新制的衣裳,你寻来替换吧。大概是不太合身的,但也好过穿着破损的衣物。”沈悟的语气还是那般的漫不经心。但陈绯绯却突然想通了。
猛地收住了离开的脚步,转身看他,这人……这人……陈绯绯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
“少爷是大夫么?”陈绯绯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算是。”沈悟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复到。
“想来也是,若不是悬壶济世的大爱之人,怎这么心肠柔软。竟还能顾忌绯绯是否体面。”陈绯绯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与刚刚的模样判若两人。
“你刚说我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