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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儿臣失言了。”
低垂的眉眼中却涌起一抹冷笑,渐凝为漠然。
妆台里藏着的雕花云纹乌木匣很快被翻了出来,被侍从奉上。庾嫔心中一喜,竟慌不择路地高喊出声:“太后!就是那个盒子!”
桓棠全身一震,双眼死死盯着那盒子。
眼皮子微微一抬,太后瞄到盒子里半张洒金的云母笺,声音喜怒难辨:“可还有别的什么吗?”
“禀太后,并无。”
桓棠似是慌了,脸上悉是恓惶神色,“母后!”
太后伸手拿信的动作一滞,脸色一瞬阴沉至薄暮冥冥,眼中更是雨横风狂。
谢以瑶幸灾乐祸地在一旁煽风点火:“莞妹妹,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这匣子里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桓棠置若未闻,向太后求道:“母后,且留一点面子给儿臣与陛下吧。”
太后青着脸,声寒入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桓棠于是不再言语,冷然盯着目光闪躲的庾嫔,眼中一片阴郁冰冷。
金镶玉的护甲轻轻拨开信笺,文穆太后面无表情地扫过内容,眼中突然生出一丝怜爱。
见太后神情不对,谢以瑶忙凑了过去,这一瞥之下却令她肝肠欲断——只见那洒金的素笺上,赫然印着昭帝的笔迹:
“异时幸复见天日,当惟卿所欲,不相禁制。”
惟卿所欲,不相禁制?
陛下竟许给她这般重要的承诺!
心腹处一阵尖锐的酸涩传来,谢以瑶愕然看着那信笺的笔迹,几乎嫉妒得发狂!
她眼中妒火横生,冷笑着道:“莞妹妹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果真不一般,非臣妾所能及也!”
“昭仪过谦了,余已是旧人,更是罪人。”桓棠淡淡说道,眸中却殊无伤痛。
“原来是这个。”太后神色转柔,抬眼一瞥,皇后虽神色哀婉却能克制的恰到好处,而另一边的谢昭仪眼中忌恨不掩,活活的妒妇模样。
到底是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一国之母,虽然性子软了些,也比谢以瑶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强得多。即使曜儿那孩子许下这样的承诺又对她始乱终弃,也是暗自保管这一纸诺言,为皇家留足了体面。
谢氏有女若此,可保她百年后门第仍如今时。
只可惜,她竟一时糊涂,背叛了自己。到底是不能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