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
楼下已经看不见活人的影子，到处都是步履蹒跚的丧尸。
“是。”乔为的声音很哑，像把生了锈的刀，从严凝的耳边擦过。
他回答完便把手机扔给严凝，从工具台上取下一把严凝刚刚清洗干净的钻刀，对着玻璃“啪”地就是一下。
玻璃应声破裂，碎片崩得到处都是。
这声音吸引了门外东西的注意，大门又被狠狠撞了几下。
这对声音的敏感度很高。
严凝走上前查看了一下，锁还算牢固，暂时不会有门被撞开的风险。猫眼外除了谢主任外，暂时没有别人。她想了想，伸手关掉了灯。
“你想去救人？”她看着乔为正拿起缠尸体剩余的尼龙绳往自己腰上缠。
这话不是疑问，只是确认。
乔为还在继续自己缠绕的动作，手指发了狠，咬着牙像在同谁较劲，但他表情还是冷淡的。
“我不该吗？”他反问。
严凝摇头，“作为人民**，保卫人民是天职。”
乔为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算是默认了。
“但你要冷静一点。”严凝指了指门外，又指了指楼下，想让他认清形势，“情况你也看到了，虽然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的，但这样的局面显然在我们进行解剖时就已经发生了。现在其他人，要么已经像我们一样躲起来了，要么已经变成了那个莫名其妙的东西。不信你听听窗外，哪还有人的声音。”
窗外寂静的可怕，除了楼下那群怪物偶尔传来一两声短促的嘶吼外，没有任何人类求救或者撕打的声音。显然，活着的人都已经意识到声音会吸引丧尸，所以藏了起来。
“而且。”严凝晃了晃他刚刚扔过来的手机，不明白他接电话时为什么没看到消息，“你的队长早在一小时前就给你发了消息，你看看。”
一小时前，解剖才刚刚开始。
乔为接过一看，常队长确实在9点28之后陆续给他发了几个消息。
9:28：**派来的专家团队认为这是一种可以通过体液传播的未知病毒，感染者会在极快的速度内死亡，随后病毒侵占大脑，控制被感染者以扑咬、啃噬等方式继续传播病毒。
9:41：乔为，最近绑回来的打架斗殴的这批人都有中病毒迹象，局里陷入混乱，形式很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