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厚的手掌抚着楚瑜瓷白的脸颊,久久无言。
最后,定格在一句:“对不起。”
话落,卫韫起身离去。
吱呀的关门上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皎白月色中。
一直熟睡的楚瑜慢慢睁开眼,眸中写满了苦寂。
卫韫的那句对不起如魔咒般在耳畔来来回回,经久不绝。
原来……这一世的卫韫不喜欢自己!
楚瑜翻身侧躺,将脸埋进被褥里,任由泪湿了棉絮。
这一晚,她想了很多,前世,今生,她,卫牧言,卫韫,楚家……
直至天明方才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未时一刻。
听见她起身动静,如意推门走进来:“小姐,您醒了。”
楚瑜按了按有些胀痛的额角:“嗯。”
如意将醒酒汤呈上来。
楚瑜接过喝下,昨晚的一切也随之涌上脑海。
想到卫韫那句“对不起”,和昨晚那些胡思乱想,她还是决定和卫韫再聊一聊。
“卫韫呢?”
闻言,如意却是沉默了。
楚瑜抬头看她:“说话。”
如意跪身在地:“翊王殿下正在前厅和戚府的人商量五日后的……大婚事宜!”
大婚——事宜!
楚瑜脑袋空白了瞬,之后只觉得可笑。
在她还在想着要如何挽回时,卫韫已经走向了别人!
难受。
心像是被人紧捏着般喘不上气的憋闷。
楚瑜紧捏着手中瓷碗,不知道是想要抓住些什么。
然而最后,那碗还是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脆响,支离破碎。
楚瑜看了很久,才吩咐:“如意,替我梳洗打扮,我……要去见卫韫。”
“小姐……”如意不赞同。
但楚瑜已经起了身做到了妆台前。
铜镜里映出来的女子容貌艳艳,一副少女模样,唯有一双眼却装满了不相符的沉重。
楚瑜望着,牵动嘴角慢慢露出抹苦笑。
前往王府正厅的一路。
楚瑜脑海里闪过很多和卫韫相处的场景,前世的,今世的,却没有一幕是幸福的。
又想起这世卫韫在面对戚雨柔时的温柔……
楚瑜嘴里发涩。
走进前厅时,厅内只有卫韫一人在。
瞧见楚瑜,他皱了皱眉:“你来作甚?”
楚瑜紧攥着手中丝帕:“你当真要娶戚雨柔吗?”
“此事与你无关。”
听着卫韫的回答,楚瑜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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