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服,将她日思夜想的那些地契交给了她,她还三令五申,叫二哥别给她太多嫁妆,省得遭人惦记。
可二哥还是为她准备了这样多……
她的指尖猛地攥紧了白色的裙摆,她眸子缩了缩,轻咳两声后,才小心翼翼的迈过门槛。
白泊简瞧着白婉茹莲步款款朝着自己走来,看上去弱柳扶风,微微蹙眉,又接过了小厮手上的伞,亲自为她打上。
“你身子不好,怎么能在此刻出府?”白泊简面上有的是少见的担忧。
“茹儿听闻二哥为了妹妹在这里苦等了一个时辰,放心不下,所以出来瞧瞧。”
白婉茹细声细语的道,她捏着帕子捂住嘴,说完这话便又咳了两声。
“还是你懂事些。”
白泊简掏出帕子擦了擦额角处的细汗,眺望远方的眸子里有的是显而易见的失望。
白婉茹顺着白泊简的视线望去,眼里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幸亏,她还想了第二层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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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霜远远的便看见白府门前的两人,跟门神似的杵在门口,看样子就来者不善。
相比铺子,这些嫁妆实际上是九牛一毛,她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是为了那些铺子。
她从前为了白府置办了好些铺子,特别是那日进斗金的五芳斋,整个白府能够吃好喝好、花钱如流水,都是依靠着那些铺子。
若不是她的铺子,白府那些人的日子可没有如今这样逍遥。
可她知道,若是她要此刻便要收回铺子,便是断了白府的命脉,不只是白婉茹会从中作梗,白泊简等人也绝不会同意的。
她需得好好想个法子,就算是不要了那些嫁妆,也要收回她应得的铺子。
想到这里,她缓缓停住了脚步,转过头认真的打量着自己身边的李二牛。
李二牛正值青年,力大如牛,八块腹肌,有着古铜色的肌肤,是她花了十两银子请来的帮工,平日里都是在码头当苦力,搬些货物。
今天请他来,是让他帮自己搬嫁妆。
当然,最重要的是,俊。
“瞧见白府门口的那些东西了吗?等我们到了门口,你就把那些东西全往你板车上搬,不用管旁人说些什么,懂了吗?”
李二牛的视力不好,眯着眼睛,挤眉弄眼的瞧着白府门口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