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那张手帕。
白亦霜盯着付雁帕子上的血，慌不择路的站起身，吓得浑身都在抖：“师兄，我马上去找大夫。”
“别去！”付雁急急攥住了她的手腕，节骨分明的手指却带着几分凉意，“不用看大夫。”
“你都吐血了，不去看大夫难道要去看阎王？”
关心则乱，白亦霜瞧着付雁这副凄惨的模样，口不择言的开口。
“不过是因为前几日师叔出门卖艺，不甚伤到了胸腹，很快就能好的。”付雁被她的话逗笑了，捂着胸口站起身，还是忍不住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我休息一会便能去做饭，我们等师叔回来一块吃饭，若你觉得烦闷，后院还养了几头牛，你便与它们作伴。”
“若是觉得酷暑难耐，后山还有一汪冰泉，冰泉旁有一个山洞，里面能采到冰块。天气炎热，小姑娘热傻了就不好了。”
白亦霜看着惨白着脸的付雁，朝着自己絮絮叨叨的模样，就像前世一样，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又觉得鼻尖是一阵酸涩。
“师兄，你和师叔去卖什么艺？”
为何会沦落到去街头卖艺的地步呢？
白亦霜问到这里，付雁的脸上多了几分尴尬，他轻咳了几声，想要绕过这个话题，谁知白亦霜却不依不饶。
“咳咳……前几日去和师叔在街头表演胸口碎大石，不过都是些小……咳咳……伤。”
白亦霜听了心头一疼，她从来没有想过，前世温柔又随和的师兄，从前竟为了钱遭了那么多罪。
付雁心软又善解人意，师叔那个小老头又总是不靠谱，拉着付雁上天入地的闹腾，付雁竟也由着他。
她缓缓抬头直视着付雁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郑重开口道：“师兄别担心，日后有我在，你和师叔再也不用去街头卖艺了。我会赚钱养你们。”
夕阳西下，晚霞的光辉映在白亦霜漆黑而坚定的瞳孔里，付雁含着笑意，用手背蹭了蹭白亦霜的小脸。
小姑娘红着鼻头来到这青云观，一想便知道是受了不少委屈，他又何尝不想要一个妹妹呢？
——————————
暮色四合，白府已点起了不少烛火。
白崇洲回府沐浴更衣后，便一直阴沉着脸站在大门口，等着白亦霜无路可去，乖乖返回白府向他求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