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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为她擦干眼泪,声音压抑:“总不能任由旁人拿捏。”
昼玉此人利益至上,虚情假意,她总不能再跌入这个牢笼里。
顾怜幽语气如寒霜:“还有,枕兰不能留了,着人发卖了吧。”
竹心哽咽道:“是,枕兰没能护住小姐,差点让小姐送命,无论小姐如何处置,都是枕兰应得。”
护顾怜幽之心切,甚至让竹心未注意到自家小姐的变化,从温和到了杀意忽起。
顾怜幽温声道:“别哭了,我幸留得一条命,往后多小心便是。”
竹心含泪点点头。
顾怜幽心里很清楚。
枕兰不能留。
昨夜香囊好好地放在厢房里,却无端到了云薄手里,只可能是枕兰送去的。
而且枕兰上辈子便是大夫人朱氏的人。
顾怜幽幼年丧母,朱氏是续弦,顾浓云便是朱氏所出。
朱氏一向慈悲面孔,表面对她极好,实际上却安插枕兰,在她耳边无数遍地说她和云薄有婚约。
久而久之,她便听信了。
更何况本就有其事,只是多年来无人提起,便搁置了。
她并不喜欢云薄,听了枕兰的话却觉得确实不能和云薄相处太僵,毕竟双方父亲年轻时确实口头许下婚约,知道的人不少,嫁给云薄的可能性还是极大,她一向守诺,哪怕这一诺未曾书于纸上。
于是在枕兰的撺掇下,她便开始了为云薄绣手帕香囊,常出现在云薄面前的日子,时日长了,云薄便越发觉得烦躁。
后来,云薄跟随太尉大人出征,在边关音信全无,被传已经死无全尸时,也是枕兰在她耳边说,若真的葬身边关就该有尸身,可没有尸身,云公子定然活着。
再者,就算云公子真的战场身亡,他那样如九天流云般清高桀骜的人,又怎能在戈壁尘土埋身,孤寂无名而死呢。
枕兰这番话,让顾怜幽起了恻隐之心。
她并不心慕云薄,可只论云薄此人,不论其他,平心而论,这样死在边关着实让他蒙污。
他这样有才华又出尘的一个人,即使不千古留名,也不该这样狼狈落魄地死去,至少回京下葬,干干净净地走。
她是极其守诺重义之人,知道自己有婚约开始便不作他想,哪怕不喜欢云薄也可以做到不看旁的男子一眼。
后来答应要嫁给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