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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也血淋淋地痛死——忆起那日细雨绵绵,我像方才那般偎在你的怀。
有浅灰短褐的男人闲着无聊,伸长脖子朝她搭话:“哎呀,又病了?”
梅雨挠挠脸颊,答道:“对,我又病啦。”
这样远着距离讲话有些累人,男人索性走近来,神秘兮兮道:“我儿子说,你这体弱多病的毛病,说不定是因为身上沾了脏东西,到咱们镇后山顶的那寺庙去求个符,混香灰喝——哎呀,谁、谁扯我领子!”
一转头,白若水沉着脸色:“你们在窃窃私语些甚么?”
男人看看他,又看看梅雨,嬉笑道:“哈哈哈,对,对,这可是咱们白神医的娇妻,是我孟浪了,对不住对不住!”
接过几袋药道谢后走出了药馆。
见他来了,梅雨作势要起身,被白若水摁回去。
白若水叹息:“有些话听听便忘罢,该喝的药还是得喝,千万莫信那些无根无据的偏方子。”
梅雨乖巧地坐着,答:“我听夫君的。”憋不住咳嗽几声。
白若水早已疲于纠正她,无奈道:“你再坐着等等,对了,今儿怎不撑拐子来?”
“不想撑。”
“随你。”
似些许生气的,白若水甩下这二字又回帘子后去。梅雨赶紧跟上:“夫君!夫君!”听得不远处那帮闲聊者纷纷投来看戏的目光——这是一家奇怪的药馆,人们待在这儿似待在茶馆,不一定买药,也许仅仅是从田地劳作回来顺便歇个脚,蹭杯消暑茶,慢悠悠地你一句我一句,时间在此处温吞。
进了那帘后,拐个小弯,视线里露出一个院子,摆着水缸和木桌椅,角落种着甚么刚冒芽的绿,东厨半敞开门,能瞄见那一袭宝蓝窄袖袍的身影在灶前忙碌。
梅雨拖着左腿靠在门槛旁,用粽子糖的甜唤道:“咳咳,夫君。”
白若水闻声转过身,凶巴巴道:“总爱扰我煎药!”
尚存少年稚气的五官皱在一起,他下巴紧绷,墨黑的发用银冠一丝不苟地束着,茶色的瞳映出她满脸的心甘情愿。
分明烦躁的样,白若水却快步过来搀她站稳:“腿脚不便还每日都来药馆烦我。”
梅雨将脸凑近去看他:“好酸!”
“甚么好酸……”忽反应过来,白若水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马上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