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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欲语还休样:“其实……”
“其实什么?”
“白若水不是我的真名。”
“那夫君你的真名是什么?”
“柳若风,木卯柳,风雨同舟的风。我……是当朝左相柳诚之的儿子。”
“哦,柳若风,好名字。”便没了。
二人沉默约半刻钟,柳若风忍不住道:“你不气我瞒你?”
“不气,”梅雨毫无犹豫地答,“反正我也瞒了你许多。”
柳若风不知该庆幸她宽容大度,还是气她也不算真诚。试探道:“比如?”
“比如我——”梅雨急停,瞪他一眼,这人太狡猾了,幸好没中招。
柳若风有些遗憾,不过话锋一转:“我得写封信给梅老爷。”说着,将她的右手还她。
“为什么?告状?”
柳若风气笑了,伸食指戳她的额头:“我总不能一声不吭就带你离开清水镇罢,又不是干拐卖人口的勾当。”
梅雨嗯嗯道:“对,夫君说得对。那这信要如何写?”
“这你无须担心。”
“倘若爹他们轻易不肯放我走怎么办?我猜他们会索要聘礼聘金。”
“我娶你,自然要下聘礼。过几日便找媒婆上门提亲,只是要委屈你回梅府待几日了。”
梅雨踌躇:“我不想回去……索性直接带我走好么?”说到后面语气竟有了央求意。
她的心也是血肉做的,何尝不想与亲人和乐融融地过?然他们伤了她的心整整三世……再没有期望了。
柳若风吻去她眼角渗出的泪珠,又将她拥入怀,安抚道:“我先写信给梅老爷试试。”
梅雨依偎在他有力的臂弯里,点了点头。
当晚,梅雨歇在他的房内。她侧躺在床内侧睡得酣然,柳若风洗漱后则坐在不远处的书案上写信,一封寄往京城家中,一封写给梅老爷。写到子时,伸了懒腰方到床外侧躺下,为枕边人掖了掖被。
一夜无梦。
翌日,药馆恢复开张,不得空,托一报童代送了去。
梅雨不便从药馆的隔帘后头出到外头来,否则引来嚼舌,于是一直躲在屋后。两日经过,未从梅府收到回信,便也百无聊赖地躲了两日。
第三天,晚餐后,柳若风神色严肃地将一封拆开的信交给了她。她舔舔下唇,又退回到他手边:“我还有好多字不识,夫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