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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貌,可从那如画般的侧颜便能看得出来,这也是个能惑阳城迷下蔡的主儿。
站在沈逸矜身边的秦嬷嬷闻言,皱了皱眉。
外间声音越发聒噪,清兰到底是忍不住了,转身就要出去。
就在这时候,沈逸矜冷不丁的叫住了她:“眼瞧着就要进京了,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声音娇软,可偏偏却带了一分稳重。
说话间也停下笔,身旁已摞了高高一堆书写工整的经文。
清兰顿住了脚步,沈逸矜也恰巧在这时停笔,一双桃花似的眸子扫了过来,声音里带着看透了一切的豁然:“再说,她们说的也是事实,哪里值得为这个生气?趋炎附势,人之常情而已,这些年咱们还见得少么?你这性子才更让人担心,日后进了京城,可莫要这般冲动了。”
沈逸矜只微微抬头瞧了清兰那么一眼,举手投足之间便是掩不住的芳华,任谁瞧了也得叹上一句,这位真真是个倾城人儿。
“婢子就是为您不平,您再怎么说也是咱们家夫人嫡出的姑娘,她们……”
清兰很是愤愤不平,沈逸矜却打断了她道:“以后这话莫要再提了,母亲仙逝多年,现在府中当家的乃是孙氏,我这个嫡姑娘在她们眼中,怕还不如个得宠的丫头。这次若不是长姐……”说到这儿,沈逸矜话音突然一滞,接下来的话都梗在了喉咙处。
原本淡然的眼眸浮现出深切的悲痛与黯然。
秦嬷嬷见状连忙低声劝道:“姑娘别想太多了,人死不能复生,咱们家大姑娘在天有灵,一定也不希望看见您如此悲痛。”
沈逸矜没说话,低头看着自己抄写的那些往生咒,脑海里忍不住又想起了那报信的嬷嬷所说的姐姐去世时的惨状。
人人都说姐姐是难产血崩而亡,可沈逸矜却是不信,就算是血崩,也万万没有七窍流血的道理。
她出生那年,外祖父被揭发勾结梁王谋反,导致母亲早产生下她血崩而亡,后在满月之际,父亲和祖母也都连生变故,更被一高僧断言她乃大凶孤煞之命,当晚就被送往离京城千里之外的金陵老家,随行的只有乳母秦嬷嬷一人。
这些年只有姐姐时而前来探望,不因她的命格而与她疏远,所以在沈逸矜眼里,姐姐就是她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