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叹了口气方才又道:“人家两个到底是亲姑侄,至于我……不过是个名份上的孙女罢了,十余年没见哪来的什么情分?今日祖母待我好也只是借着我的存在恶心那孙氏罢了,倒是不知她们之间究竟存了什么嫌隙,竟能让老夫人如此不给孙氏颜面。”
清兰深以为然:“那姑娘就更要当心,婢子方才瞧着孙夫人似乎对您……不大喜欢。”
看了一眼桌上摆放着的茶具,沈逸矜摇了摇头:“我此次回来也不是为了与那孙氏置气,她喜不喜欢我也没什么要紧的。只待过几日我去拜见景亲王妃,见见长姐还在时伺候她的奴仆,看看能不能探出什么口风来吧。”
沈逸矜想的很简单,目的很明确,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查清姐姐去世的真相,那便一定要去景亲王府探个究竟。按照她的设想,若是姐姐死因真的有异,也定与后院里的腌臜事情脱不了干系。
听了沈逸矜的话,秦嬷嬷目光微微闪烁,一张嘴张了又合,几次之后才彻底闭紧了。
打定了主意,沈逸矜也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困乏,她并没注意到秦嬷嬷的异常,只起身道:“你们也陪着我累了一夜,嬷嬷一会儿带着清兰去后罩房里看看有没有空闲的屋子,先安顿下来,好生歇息休整一番,再谋后事。”
秦嬷嬷点了点头,伺候着沈逸矜躺下了才领着清兰出去,给清兰找了间还算洁净的房间,将她安顿好了,自己才出去找寻房间。
当年她住的房间还空着,只是空闲许久,满是灰尘,一开门便有一股子呛人的灰尘迎面扑来,呛得秦嬷嬷咳嗽了许久。
秦嬷嬷拿了抹布来,先是将桌子擦拭干净了。然后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了一个牌位,郑重的摆在了桌子上,随即便跪在了地上,对着那牌位拜了三拜,口中念念有词。
“夫人,不是老奴有心瞒着三姑娘,只是三姑娘虽然聪慧过人,但是到底年纪还小,老奴害怕她若是知道的真相一时冲动再反而害了自个儿。等时机到了,老奴肯定会将当年的事情讲给姑娘听。”
说完,秦嬷嬷又是叩了三叩,方才起身视若珍宝的将那牌位收好。
而沈逸矜,在秦嬷嬷和清兰离开之后,躺在这张姐姐生前睡了十余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