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湾游魂野鬼多得很,一到后半夜就响起哀声怪气地哇哇乱叫声,游魂野鬼到处捉人去喝人血吃人脑子,你妈和老汉可能遭鬼摸了脑壳,恍惚了,啥都不知道,睁起眼睛乱转,要不然,深更半夜怎么会去和火车争道,朝着死地面走……好在,苍天有眼,把你给留下来了……”
袁野听月玲晓添油加醋地闲聊脊背都凉了,想起那天深夜迷迷糊糊地躺在爸爸的背上,又迷迷糊糊地被甩到铁路轨道外面的地上,只晓得张嘴使劲哭,到底有没有孤魂野鬼哀叫他没在意,也没听到。可能有,也可能没有……肯定有,要不然爸爸妈妈怎会去跟火车抢道?他吓得直哆嗦起来。
月晓玲继续说:“你不晓得,那个姓吴的火车司机出了事,悔得肠子都青了,成天眼睛发直,走路神恍的,见人就磕头作揖地说,请告诉我哪里有后悔药卖嘛,要能买到后悔药,就是不要我这条命,也要跑去买二两吃下去从新来过。”
“他真磕头,买后悔药?”袁野半信半疑,一圈白牙泛光。
“可是呀,小朋友,你知道吗,世上这样药那样药多如牛毛,可就是找不到后悔药卖。能找到后悔药卖,我都去找点来吃,把自己变成一个男的,生在有钱有势的人家。可找不到后悔药呀。找不到后悔药,就是说发生过的事就不可能从来,袁野呀,你人小,遇到的事不多,可道理一样,只得认命。”月晓玲连想起自己的身世眼圈发红。
袁野听了月晓玲的讲述似懂非懂的,然而心中的怨恨开始松动了。
吴愧仁驻点回来,见到月晓玲问:“小男孩来没有?吃了多少,钱我要全给。”
月晓玲说:小孩懂事、勤快、机灵,吃到没吃啥子,忙倒帮了不少。玩笑道:“用童工,政府晓得了遭罚款,你可要背起哟。”
吴愧仁说:“背就背,有啥子吗,好重曼,把你加起来背都行,我得背宽厚。”说话人玩笑无心,听话人却想到另层意思,脸红到耳根,向他甩个媚眼,“你敢。”
吴贵仁确实不敢,他在女人面前吃过亏。
吴愧仁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