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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远山黛,睫毛弯翘如月牙,小鼻子娇俏,肤色细腻如玉脂。只是因为身子虚弱的关系,连唇色也泛着白,着实教人心疼。
秀玉端详着她半晌,心下暗忖:瞧这模样不像是他们这乡下出来的丫头,反而像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莫不是逃难逃婚偷跑出来的?若是这样,只怕日后要是找上门来,他们这一家子可就不好过了。
不过这里距离最近的市集小镇也要用大半天的时间才能赶到,有谁家的小姐身上负着伤还能跑这么远的?秀玉心里疑虑重重,一切都只能等她醒过来再做打算了。
待惯了阴冷的地方,乍一感觉到温暖,苏袖便舒服得不想动弹了。她打小畏寒,一到冬日就缠绵于卧榻上,恨不得自己能长在棉被里,好以此度过难熬的冬日。
还好这炭火足,烤得人全身都是暖意。
等等,炭火?牢狱里哪里来的炭火?
苏袖思及此,从迷迷糊糊中惊醒,猛地坐起,抬眼就看到了正围坐在火炉旁边的一个陌生妇人。她手中拿着火筷子拨弄着火炉里面烧得通红的炭火,溅起的星火很快就在空气中湮灭。
察觉到床上有动静,妇人便往她这儿看过来,脸上一喜,笑着对苏袖道:“姑娘你醒了。”
苏袖警惕地打量着屋子,只见这房子并不是她待着的牢房,而是寻常人家住的房间。房屋里的摆设太过简洁朴素,不似皇城百姓那般注重享受,反而很在意实用与否。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干货,应该是专门为过冬所储备的。墙角还立着几个大缸,从没盖严实的缸口可以看出里面盛放的应该是谷物类的粮食。
这是农家?
秀玉见这姑娘从醒来之后就一言不发,放下火筷子,从桌上的瓦锅里盛了碗汤给苏袖端过来。许是秀玉温润的性子具有安抚力,很快就让苏袖松懈下来,自她的手里接过了那只碗,这让她察觉到两件事。
第一,她的手指完好无损,仿佛并没有经历过那场牢狱之灾一样。
第二,这碗里的汤不过是煮出来的稀饭,清汤寡水的,要用勺子舀到碗底才能看见几粒可怜的米。这足以说明,这户人家比她想象中过得还要拮据。
秀玉坐在床沿边问她:“姑娘是哪里人士?这么冷的天,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