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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内里有多丑陋,外表就有多不堪。”
苏袖又缓缓向前进了两步,微妙地挑眉:“看来你还听不懂我在说什么。简单的来说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乡下人大抵都没见过什么世面,读的书又少,起初的确是听不懂苏袖说的话,还被她这么个瘦弱的姑娘生生压灭了气场,她们连自己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都忘了。后来听苏袖这么一解释,才知道,她这是和胖仔娘对上了!
胖仔娘心里的软窝就是自己儿子,听她这么说,恼羞成怒地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咒我儿子没出息?看我不跟你拼了!”
她举起手中的剪刀作势就要往苏袖的脸上刺过去,见事情闹大,旁人怕担了责任,于是忙都伸手去阻拦她。有抱腰的,有拖腿的,几个瘦弱的妇道人家竟然合力都撼不动这壮实的胖仔娘。
苏袖皱起眉,拉着秀玉忙向后退了几步。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咻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划破空气,苏袖疑惑了片刻,就见胖仔娘挥舞着的手已经变得空空如也。再扭头一看院门口的大树上,树干插着一根羽箭,箭上还挂着那把明晃晃的剪刀。
“诶?我的剪刀呢?”胖仔娘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才恍悟过来。李家媳妇趁机催促着其他人拉着胖仔娘离得远些,免得真的伤到了人,没法跟村长交待。
然而接下来的气氛却太过压抑,原因无他,正是因为这把羽箭的主人出现,饶是嘴巴不饶人的胖仔娘也默默地闭上了嘴,还很可疑地往旁边挪动了几分,似乎是想着专门避开他。
男人长靴踩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这种艳阳高照的天气里,也不见他把遮面的立领放下来,只露出那双深邃又幽黑的眼睛。他像是闯入羚羊群里的野兽一样,孤冷桀骜的威压吓得人们瑟瑟发抖。
偶然间,苏袖与他的目光对上,还未来得及感受到什么,就见他又将头迅速地转了回去。
他伸手将树干上的羽箭拔了下来,剪刀应声落地。男人并没有伸出手去捡,而是在迈步离开的时候,狠狠地踩了一脚,直接将那把剪刀踩进了土地里面。
就好像是天生镶嵌在那儿一样。
一直到人走远了,妇人们才回过神来,仿佛劫后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