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正痛的满地打滚。
前厅里,左相战战兢兢地跪着,生怕老王妃一个不高兴,连带着左相府上下几百口人全部完蛋。
直到林锦衣带着药箱前来,三下五除二诊断了小郡主的腹痛时,整个左丞相府的人才长舒一口气,抖着声向老王妃请罪。
林锦衣吩咐随月下去煎药,又亲自喂小郡主吃下,这才转身向昭都王妃汇报了番小郡主的病情。
方子见效得很快,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小郡主又生龙活虎地坐了起来。
按照方子,今日的疗程已经结束。
但偏偏林锦衣还捏了张方子,煞有其事地标明小郡主腹痛未愈,晚上还需饮下此方,否则恐再次发作。
老王妃自是忧心不已,当即便命人备了一处药房,林锦衣自是谢过不提。
这便是她筹谋已久的计划了——只要能潜入昭都王府,便有机会能行刺萧契。
只要萧契一死,自己便大仇得报,到时候早早脱离林府,做个逍遥小神仙也不错!
她只是这么一想,便激动地心脏怦怦跳,连带着抓药的步伐都轻了几步。
她早早便打听过了,眼下正是卯时,萧契还在皇宫之中尚未回府,她只消埋伏在屋中,待萧契回府,便一刀结果了他。
自己则假装一直在药房煎药,随着人流悄悄溜走便是!
半个时辰后,一袭深色的夜行衣包裹着姣好的胴体,林锦衣借着渐渐暗下的天色跃至昭都府最高的建筑。
昭都王与老王妃素来琴瑟和鸣,萧契作为嫡长子,享尽了宠爱,吃穿用度皆是上乘。
想来住所,自然是位于昭都府最中心的地方。
林锦衣小心翼翼地潜入院中,避开步履匆匆地下人,一个闪身,掩进萧契的房内——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昭都小侯爷的房间,怎么布置地如此温馨?
燃了一半的安神熏香,书桌上的《诗经》被毛笔涂得满页都是污渍,甚至幔帐的最深处,还有几块尚未吃尽的糕点。
一想到英俊潇洒如萧契这般男子,竟然半夜在被窝里偷吃
糕点还掉了满床残渣,林锦衣顿感恶寒。
她扫了一圈偌大的房间,还是决定藏身于床中。
萧契这种身份,即便是贴身侍卫也难以靠近床铺如此私密的地方,只要自己在此埋伏好,便能一招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