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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签的事吧。之前可都说好了,要是第一个月给你们带来的客人足够多,今后每个月的酬金都改成五锭金子。”
金玉道:“好说好说,娘子莫急。”
金玉给旁边的李梓一个眼色,李梓把一盅刚炖好的燕窝端上来,恭恭敬敬送到柳采春面前,道:“柳娘子今日又唱了一天,这是上好的血燕,娘子快趁热喝了。”
看这殷勤劲,谁都以为下个月续签的事十拿九稳了,柳采春面上也是露出欣喜之色,端起那碗血燕,送到嘴里,刚喝了一口就全喷出来:“这是什么东西,这么辣!”
在场众人,除了金玉和顾满堂之外,莫不吃了一惊。
这声音,又粗又重,哪是平日里他们听的那一副婉转动人的天籁之音?
金玉在那碗血燕里撒了一把茱萸粉,这东西又辛又辣,人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喝了一大口,自然会喷出来,情急之下,更会下意识发声追问是怎么一回事。
柳采春这一开口,看周围众人的反应,知道露了馅,一时又是心虚又是窘迫,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尴尬至极。一旁的燕舞如遭雷劈,愣在那里,额上已有冷汗冒出。莺歌倒还是平常沉默的样子,垂首不语。
孙小蛮这下终于明白之前柳采春为何要求隔着房门唱歌了,敢情全是假唱!
想到这一个月受过的气,孙小蛮一拍桌子,指着柳采春喝道:“柳娘子骗人的本事不小!不怕我们报官吗?”
一听要报官,柳采春吓得跪下了,不住磕头:“掌柜的饶命,我们也在楼外楼唱了一个月曲儿了,您也看见了,客人们是喜欢我的。这事,只要今晚在场的人不说,今后就不会有人知道。这样好了,以后我们还在楼外楼唱曲,不不不,是只给楼外楼唱曲,不要一个月五锭金子,两锭就够了!”
燕舞也是慌得不行,生怕孙小蛮一怒之下,真把她们扭送官府,也跟着一起跪下,不住磕头求饶。
金玉看着始终沉默不语的莺歌,问:“她们这样骗人有多久了?”
众人都等着莺歌开口,好验证心中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莺歌被众人期待的目光注视良久,就是不发一言,只看着地下的地板。孙小蛮严重怀疑,再看下去,那地板快要被她盯出一个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