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啦?你闻你闻,看臭不臭……”唐主任说着,毫不忌讳地捉住薛丽华的双手,把她拥住,那张大嘴哈着气就往她嘴边凑:“臭不臭,臭不臭!”
“好了,好了,不臭,不臭,别闹了,该打牌了!今天咱们刘队副在这,回去该批评我了。”薛丽华告饶。
“晓兰,你会批评吗?这叫官兵一致、打成一片,是吧?要批评就批评我……”唐主任放开薛丽华对刘晓兰道。
“宣传队长归你管,我可不管那么多事,谁愿意疯谁就疯,是她自己的事!”
刘晓兰确实看不惯,可当着首长的面又该怎么说,只好搪塞道。
“嗳,这就对了!晓兰也是咱们自己人。以后你们在我这里,都可以随便一点,别一天总是紧张、严肃的!军人嘛,更要放得开,该乐就乐,该疯就疯,革命乐观主义嘛!咱们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干革命的,说不上那天,嘎嘣,就见马克思去了,是吧!好,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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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末,晓兰今天是第一次到我这来,丽华,抗美,陪你们队副玩个痛快!”
刘晓兰这吹、打、弹、拉、唱、跳样样行,可这打牌,她却不在行。那唐主任几次让关秘书通知她去打牌,她都推说有事,而安排别的女兵去了。她是副队长,专管女兵,有这个权。可今天躲不过去了。女兵大都安排随指导员、队长下到镇工厂、学校帮地方排练节目去了,只有她们三个,她不去凑不上一桌,只好去了。
不是打牌,简直是嘻闹。男人打牌,输了是往脸上贴纸条、钻桌子。这跟唐主任打牌,他规定是刮鼻子、弹额头。
也怪了,刘晓兰不会打牌,可她运气好,总是能钓到鱼,从来没有输光牌。偶尔还赢一把。有一把,还赢了唐主任。她去弹唐主任亮亮的额头。唐主任说她弹得不响,紧紧抓住她的手,让她再弹一次。她觉得他抓她的手是那样用力,放都放不开。
他唐主任刮她们鼻子,哪里是刮,是伸开巴掌死劲摸一把脸。薛丽华说他违规耍赖,他把薛丽华仰天按到桌上,那粗厚宽大的手在她脸上揉摸了好几遍。
刘晓兰觉得没什么意思,打到快十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