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激动就放开了握着藤条的双手,像只鸟一样张开了双臂。但还没感觉到如鸟般的轻灵,她马上感觉自己失重下坠,此般倒不是像鸟,而是像落水的乌鸦不停扑腾了。
但哥舒铜却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抱着双臂望着她,她正要以为自己要应了这想死崖的谶时,突然又感觉腰上一紧,回头一看,原是藤条平白地侧出一根,在自己腰上结结实实地缠了,终于帮她实现了如鸟般飞翔的梦。
哥舒铜看得她张着双臂被挂得够了,才将她捞进他所栖的一方小小的平台上,给她解了腰上的藤条,那藤条通灵性,一恢复了自由,便哗地返回了崖上。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啊?”那平台镶嵌在崖壁里,极窄,只能站得下两人,杨雁过想转个身都不行。
“别乱动,从这里掉下去,可没有璩璩的藤条拉你了。”哥舒铜用手扳了扳不安分的她,“此处名唤重生台,却为何只容一人,是因为只有一人重生。”他脸上又覆上淡漠的表情,倒像是自言自语。
杨雁过却不觉,她上下左右地望,见此台离崖顶有三十多米的距离,心里只嘀咕着哥舒铜是如何找到这处绝佳的地方的,此时又见台下半米云涌处,隐约有条藤条从崖的这边连到了几十丈开外的对面的高崖那边,惊呼出声:“这里有条好大的藤条,敢情我们是要踩着这藤条过去对面?!”
“雁过自从想死崖走了一遭,越来越聪明了!不过这里不仅有一条好大的藤条,是有两条好大的藤条,上一条下一条,我们是要踩着藤条过去,不过还可以手扶着上面这条藤条脚踩着下面那条藤条过去。”他绕口令般地边说着边用宽大的袖口挥了几挥驱走些云,让杨雁过看到下面果然还有一条好大的藤条,然后他又往前一跳,吓得杨雁过尖叫一声,他却稳稳妥妥地踩住了下面那条藤条,手上也满满当当地扶住上面那条,只露出修长的脖颈和头部,肩膀以下隐在了云雾里。
“下来吧,很安全。”他唤杨雁过。
杨雁过咽口水,“真的安全吗?可这里是想死崖!”
“这里也是重生台啊!”
“也对。”杨雁过总是容易被他坑,他是哥舒铜,他也是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