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表示不满地撅了撅嘴。
杨雁过没想到他能一下子就道穿了她谎言里的纰漏。大李和大厥连续打这几年的战,可谓马疲兵乏,哪个人家有个年轻的男子,都被征召上了战场,现在杨雁过既然都参了军,那她所说的“二哥”也应该难逃此劫。杨雁过顿时变得支吾起来,“没有,我二哥,他,他……”
“他怎样?”哥舒铜似乎很喜欢看她局促不安的样子,狡黠地眯眼问道。
杨雁过看到他古灵精怪的神气,更想起她二师兄的种种“恶劣”事迹,感觉眼前的人儿就是他二师兄一般,于是赌气道:“他又矮又胖、又丑又痴,身体还不好,所以我才从军替补他来了!”
哥舒铜听她那么说,扬起嘴角却惋惜地道:“可惜了。”
杨雁过忍俊不禁,“有什么好可惜的。”又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问道:“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内殿,你忘了你之前受了伤,所以我就近把你抱到这里来疗伤了。”柴一道笑着看着她。
杨雁过反应过来,她这段时间真是受伤太多了,于是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然后翻身下床,感觉身上除了左腹还有点疼以外,其它的伤口似乎都好了,很是吃惊,“我睡了多久了,感觉身上全好了!”
哥舒铜扶过她在桌边坐了,说道:“也没多久,就一夜。”
“就是昨天到现在啊?”杨雁过还是觉得不可置信,她感觉昨天左腹的伤口刺辣辣又钻心地疼,知道匕首上是抹了毒的,而且毒素扩散得很快,所以她才会挺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晕了过去,但现在才一夜的功夫,竟然差不多全好了,连带之前的旧伤也不见了,这样的康复速度除了术法能做到,她真的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可能。
“对了,李将军怎么样了,他没事吧,现在在哪啊?”她突然想起更关心的事。
哥舒铜撇了她一眼,“看来真的没什么事了,已经又开始关心别人了,”顿了一下,“李流风只受了两刀子,应该没什么大碍……”
“刀上有毒吗?”杨雁过抢问道。
哥舒铜又撇她一眼,微气道:“不要把我大厥子民都想得那么恶毒,他们才不像贵国的李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