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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亲自去扶莳之。
我心下总算是松了口气,余光处瞥见陆冉纾嘴角那抹时时带着轻蔑的笑容,心下又有些发堵。
我原以为莳之见到我还能同以往那般同我嬉笑打闹,一如在岭北时那样,即便不能那般放肆,亲昵也是少不了多少的。
哪知觥筹交错散尽之后,他到了凤仪宫里见我,却是隔了一道帘子直直又拜了下去。
我刚想说怎么见本宫的亲弟弟还要一帘之隔的,小春却是煞有介事地用嘴型跟我比划:
“娘娘,这是外戚啊外戚!”
我只好又继续挺起腰板端端正正地坐着,片刻前在席间没瞧仔细,现下我这弟弟虽是样貌没什么大变化,皮肤却是肉眼可见的黝黑了不少,我开口道:
“战事都结束了就好。”
他神情一顿,一句一字道:“我听闻皇上待阿姊不算好。”
我一愣,随即连忙摆摆手说:“哪有的事。”
他只是一门心思地宠着他当年差一步错过的心上人罢了。
本是明面上的夫妻,他也未曾克扣过我宫里什么。
无非是下头人爱说闲话,这又算的了什么?
“那就好。”
莳之说这话虽听着是要宽慰的意思,语气却实在算不得放松。
于是我为了缓和气氛又问了一句:
“你年纪尚轻,跟着阿爹扎根在岭北,怕是对仕途...”
“阿姊,”他出声打断了我,“我若也到京城来,我们家才叫真的岌岌可危了。”
他眸色中透着坚定,我却被一瞬间涌上来的寒意激地打了一个寒战。
我越来越不明白姜绥珀当初为什么一定要娶我了,他说的那些话,莳之说的那些话,和我看到的那些事,许多都不一样。
就比如他明面上处处宽待镇北侯府,为什么阿爹和莳之还是时时有如芒刺在背?
再比如他分明不希望莳之留在京城,为什么还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要给他加官进爵?
还比如...他明明对我的心之所向从不在意,为什么当初见我为琅瑾落泪,见我赶他去陆冉纾那里时的反应那样反常?
......
阿姊,镇北侯府前脚刚出了皇后,后脚又肃清了北羌,
这功劳已经够大了,再大下去他姜家的人就要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