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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很多无谓问题的时间比起在岭北来少了不少。
再者岭北现下和北羌的小摩小擦不断,想来我即便是留在那,也是要被阿爹阿娘带到战场上去的。
寒食节家宴过后,宫里骤然乱作一团。
小春说是皇上这次痛风发作地很是厉害,膝盖骨肿得老高。
那日晚间宴席散去之后翌日,他便起不来床,皇后娘娘和德妃娘娘每日都在塌前轮流奉汤侍药,建国理政的人就成了姜绥珀。
要细说起来,这既是他的所幸之处却也是他的不幸之处。
羡哥哥去了,老er老三又早夭,老四无心权术之争,这顺位下来便到了姜绥珀。他每日熬得更晚,偏偏剩下几个弟弟们又年纪实在太小,帮不了他什么。
这东宫还是只有我一个女眷,只是我抱着阿娘新寄过来的一剪银柳坐在庭中央时,隐隐觉得这紫禁城里怕是要变天了。
这样的担忧实则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它几个月后就得到了印证。
皇帝勉强睁了睁眼睛,看到是我和姜绥珀跪在塌前时吃力地笑了笑,然后把我二人的手合在一处颤动了几下嘴唇挤出几丝细若蚊蝇的声音:
“小陌儿...有你护着他...朕很放心....”
我彼时不明白,怎么就成了我护着他了,可老皇帝如此凄惶的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
既是行将就木之人所愿,应着便是了,更何况这日后悠悠无尽头的岁月,确实是得我陪着他走下去的。
“珀儿...”
他颤颤巍巍地加了力道将我二人的手合得更紧,渐弱枯竭的眼睛牢牢盯着一旁面色毅然的姜绥珀:“你得...善待琅瑾...”
琅瑾是谁?
姜绥珀应的那一声老皇帝好像不满意,他竟激动地想撑起身子来,吓得我和皇后娘娘还有一众奴才们连连惊叫着不可。
他直直地望着姜绥珀,试图拿自己身上消散渐尽的天子之威来震住他:
“你给朕...发誓!”
我被皇帝眼里藏不住的悲愤和忧戚扼得无法动弹,余光处姜绥珀的神情依旧沉静如水,他用另一只还空着的手wo住老皇帝青筋尽突的腕子稳道:“我发誓。”
老皇帝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于是将头重重靠在了明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