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恭敬又虔诚。那个美丽的女娃。
前者是惠渭舟先生的译词，后者是金启华先生的译词。字面上的意思，都译得非常一致、准确。但我的问题是：主持祭祀仪式，何曾听说过由美丽少女主祭呢？中国史书上从来没有记载过美丽少女可以担任祭司一职的。我的解读是：这位美丽少女就是尸女，她当然是主角，她把自己作为祭品奉献给了神社，祈求氏族繁衍。她其实就相当于宋玉笔下的“神女”。
类似的历史在古巴比伦也曾存在。希腊历史学家、被后世誉为“历史之父”的希罗多德告诉我们，每个女人必须参拜爱情女神殿，将身体的贞操奉献给任何一个陌生男子以换取一个银币，以此作为她给女神的献礼。这位享誉全球的历史学家还记载道，漂亮女子很快就能完成使命，而丑陋女子则遥遥无期。希伯来《圣经》原文的犹太教是世界上唯一有“贞洁和独身是最不道德”戒律的宗教，犹太的神秘主义者在描述上帝内在的统一时，往往用性作为象征，X生活被看作是学问的最高形式。我们总认为古罗马成为了古希腊、古罗马的戏剧主要美学标准，甚至在莎士比亚戏剧里，也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审美要素，其中大量的双关语（注：以致于朱生豪先生都不好意思翻译，直接删除）总让人心领神会，心猿意马，本能暗涌，情难自禁。只是后来，在西方，基督教获得全面的胜利；在东方，儒教也获得全面的胜利，于是清规戒律才逐渐占居了如今难以动摇的道德伦理高位。一些异教文化的要素也随之被虚化、改用、清除，以致后人很难看清它们最初的面目，镌刻在人们头脑中的是正统宗教的庄严、圣洁和典雅。
但是，人的本性是不可清除的。罗马教廷的红衣主教也偶尔会出现性丑闻，甚至有私生子。“牛虻”亚瑟就是红衣主教蒙太尼里的私生子，神父拉尔夫竭力抑辈子，然而在他担任了大主教一职之后，仍然不能控制对梅吉的爱情，赶赴千里之外与她发生性关系，并有了私生子。当然，这是文学作品的故事，前者是《牛虻》，后者是《荆棘鸟》。而托马斯·沃尔西则是真实的历史人物，叱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