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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气。
我的娘哎!这可真恐怖,这是一具死尸,一具支离破碎的死尸。死尸的两条大腿,肉都没了,触目惊心地露出两根红白相间的大腿骨,从膝盖骨以下,小腿的大部份肉却还在,一只脚穿着鞋,一只脚光着,光着的那个脚趾头缺了两个,脚后跟的肉也没了,露出足跟骨。大腿以上,骨盆处还连着一大块皮肉。内脏都已经不见了,胸膛上挂着半个扁扁的乳房歪向一边,其他部分则露出一根根肋骨,一条胳膊不知哪里去了。另一条蜷曲的胳膊上整个小臂处的肉都没了,手臂骨上连着一个完整的手掌,五指簸张,伸向天空极力想抓住什么。头部从下颌以上是扁扁的,脸上的肉皮也没了,红的拉鲜一堆,只有大大张开的上下牙床,牙床上一颗颗森白的牙齿映着凄冷的月光。这应该是被來逮或野狗吃过不久,躯体上那些残存的皮肉冻成冰块呈着鲜红色向外翻卷着。马大胆还第一次见到残缺不全的尸体。他的胃向上翻涌,似乎要从喉咙里出来了,他强忍着没吐出来,全身冷的有点哆嗦。
这时,他的眼角余光似乎瞥到一个黑影闪过,他大喝一声,手电光随之扫去,一个人形的黑影,在电筒光的照耀下随着西北风的吹动,忽燎儿地飘过,消失在树林外面,速度似乎比风还快。这黑影好像一张纸那样的薄,也有点像烟雾一般。这当儿,马大胆有些相信那些二流子了,他的身上都是冷汗。
他有点后悔同他们打赌,内里起了回去的念想,只要往前走100多步,就上了回家的马路,他麻令儿地驶动两腿,很快就走出小树林,他要立刻离开这具尸体。寒风直接呲到冰凉的额头上,他又转了念想:这样回去,不到两个晌忽头子,全营子人都会知道,我可不能让人当成窝囊废,今后那脸还往哪放啊?不成!再打怵,强撕巴伙也要回去,把记号做好了再走。马大胆转过身子,继续深入坟场深处。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见到两座新坟,都不是约定的那座。马大胆心里这个苦啊?他恨恨地骂出了声:这帮瘪犊子、二百五,生孩子没屁眼的大潮种,祸害人也不是这种祸害法。他一声声地把想起来的词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