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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血泪,“快走啊!”
而陆淮,既不想走,也走不了。
弓箭手后撤,刀斧手冲了上来,将那些垂死挣扎的亲卫军们砍成了无数段,断枝残骸飞的满地都是。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砍他的坐骑!”
立即就有人朝着陆淮胯下战马砍去,灵活敏捷的战马被砍断了四肢,陆淮也从马上摔了下去。
刀斧手们一拥而上。
阮音亲眼看着,那些刀斧一下下砍到了陆淮的身上,砍飞了他的头盔,砍裂了他的盔甲,砍断了他的手臂……
铮的一声,吕忠贤抽出一旁士兵手上的宝剑走过去,一剑将吊着阮音的绳子斩断。
砰!
阮音重重的跌到了雪地上,喷出了一口鲜血,全身再无半点力气。
断了一臂的陆淮,单手挥舞清月戟,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重重栽到了阮音的面前,“不能、娶你了……”
“你这个傻子,你为什么要冲过来!”泪水瞬间模糊了阮音的双眼。
陆淮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上,宛如星辰大海一样的眼睛,看着她流露出了一抹最温柔的笑意,“你在、这儿啊……我的小阿音……哭起来……也、好看……”
就在这时,刀斧又落了下来。
“阿淮!”阮音嘶喊着,眼睁睁看着那刀斧砍到了陆淮的脖子上。
她的阿淮,牵着她的手,唇角甚至还挂着那一抹笑容,却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生,她从未如此憎恨过自己这具病弱的身子,除了心里无数的怨愤、不甘、憎恨,她什么都做不了。
吕忠贤走了过来,声音里一点起伏都没有,像是极地的冷冰:“杀了。”
刀斧毫不留情的朝着阮音砍了下来。
她的视线开始涣散,仿佛看到那一年,她,阿淮,萧临风三人在桃花缤纷之间许下誓言,结为异姓兄妹。
她好后悔,为什么要认识萧临风,为什么要跟他义结金兰,为什么要扶助他当皇帝!
她紧紧的握着陆淮的手呢喃:“阿淮,我的爱人,若能再重来一世,我还要遇到你,若是……重来、我一定、要让萧临风这……虚伪小人……付出、代……”
寒风刮过,似乎带着无数冤魂的哭嚎,漫天的雪花也着遮不住溧阳城楼下的惨烈。
……
朴素又雅致的房间内,粉色的轻纱曼舞。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