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里偷偷捏紧了拳头,牙齿被咬得“格格”作响,狠狠地盯着萧益,恨不得现在就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可是在面上,绝对不能有任何过度愤怒的表情,这会引来旁人的猜忌。只有云淡风轻,别人才会觉得萧益说的都是假的,她和白信之间也只是相识而已。即使被污蔑,也不会有太多的情绪,毕竟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
卫祁在听的过程中,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至始至终仿佛都是像在看一场戏一般。
然而他这种不瘟不火的表情才最为可怕,没人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明明说的事情是会让他恼羞成怒的,而他偏偏是以淡淡的微笑回应着,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一个人的喜怒哀乐,情绪变化,都能被很好的隐藏,又很自然,不不刻意,可见他的城府究竟有多么的深。
穆楚儿也有些心中打鼓,只道是天有不测风云,她有旦夕祸福。
不知道自己刚刚的说辞会不会在卫祁心中产生影响。反正萧益是极度憎恨白信的。虽然现在二人相处还不是那么的明显,可上一世,她清楚的记得哥哥最后被萧益整得很惨。
她在暴室中,没日没夜的舂米,想帮忙,可心有余而力不足。整天担心哥哥,她却也自身难保。
所以他们俩的梁子也是在无影无无形之中结下的。
萧益被一语道破,一时间竟无法反驳。只是支支吾吾的死不承认。随后居然直接被人塞进了一团破布!
卫祁早已经放开她的下巴,只是搂着腰的手却仍旧没有舍得放下,半晌,他的唇才轻启:“宫中造谣生事,该当何罪啊,楚儿!”他深沉如沉淀了百年的酒抱低沉有韵味的声音在穆楚儿头顶响起。
嗯?
什么情况?
穆楚儿其实根本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可还是毫不犹豫的说出了三个字:“剪舌头!”
卫祁故作沉思,然后十分认可的点了点头!
“那就剪舌头,看以后谁还敢在这皇城之中信口雌黄,造谣生事。”卫祁轻飘飘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大掌顺利的一挥,便有番卫带着一脸错愕的萧益,回了东厂大营。
穆楚儿随后反应过来。看来自己赌对了,毕竟自己是厂公的夫人,若有人诋毁她,就是不给厂公脸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