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了，她忙说想好了想好了。
回来后，楚小暖和阿源一大一小就缩在被子里，一幅柔弱可怜的模样，对待阿源轻声细语。
凌如卿挥着斧子砍柴，一边琢磨，已经几个时辰了，楚小暖还装得像模像样的。
但若说装，楚小暖也装得太细节了。
要是真安分了，这样也好。
山里的猎物，大物件都在大山深处，往日跟着干爹去一次就是几天，但是收获也大。
有了阿源后，没人照顾，他只能当天早点去，晚上就回来，虽然东西少，但是能照看孩子。
凌如卿做了晚饭，各有心思的吃完这顿饭。
凌如卿起身将自己的碗放到厨房的灶台上，惦记着外面的鱼段是不是冻好了，就出了门。
楚小暖看向阿源，“吃完了？”
阿源点头，然后小腿一蹦，跳下椅子，干巴巴的小手就开始碗筷，十分熟练，看着就是做过很多次了。
这行为看得楚小暖一愣，不由出声夸，“咱们阿源真厉害，还能帮娘亲做家务呢。”
她裹着被子坐在炕上，觉得阿源真是又听话又懂事。
阿源猛得被娘亲夸，心里高兴，到底人小，脚下不稳被门槛一拌，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碗也在地上碎了一地。
阿源立刻慌了神，蹲下身就捡碎了的搪瓷碗，嘴里还不住的求饶，“娘亲不要生气，阿源错了，娘亲不要打阿源，阿源下次一定不会摔碎了。”
楚小暖起身的动作顿住，那些虐待阿源的记忆，只在脑海中存在，没有深切的体会。
上辈子的时候，她家亲戚的孩子一个个的跟小霸王似的，要什么有什么，哪个不是爹妈疼爱，爷爷奶奶捧在手心儿里的？
她还记得，六岁的侄女摔了碗，当即就哭了，表姐一家抱着哄了好久，侄女委委屈屈的缩在表姐怀里，要买糖买可乐汉堡。
同样是摔坏了碗，可阿源呢？
楚小暖第一次意识到，即使阿源孺慕自己，可是以往那些虐待他的行为，也时时刻刻伴随着他的生活。
阿源是被原主教训了多少遍，才会下意识的就求饶道歉，并保证下次一定会做好？
可……阿源明明才三四岁呀，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应该做的。
阿源蹲着动也不敢动，眼眶红红的，沁出眼泪，却一直不敢掉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