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赶紧给老爷子收拾东西。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去老爷子的房子，弄糖葫芦去了。
顾江以为老爷子卖冰糖葫芦，肯定是为了补贴家用，家庭条件肯定一般。
可没想到，人家卖冰糖葫芦完全是出于兴趣，喜欢孩子，喜欢看孩子笑。
尤其一个个孩子拿着冰糖葫芦，欢呼雀跃的样子，更让老爷子高兴。
人家完全不是为了挣钱。
也用不着挣钱。
人家住在干休所里。
高级的干休所。
一看就是某个大领导退休了才能住进来的地方。
“老爷子，能住在干休所里，您退休之前一定是大领导吧？”
顾江试探的问了一句。
“算不上，什么大领导。”
老爷子自嘲一笑：“不都是为人民服务吗？”
“对，都是为人民服务。”
顾江也没追问。
既然人家不愿意说，自己也没必要刨根问底的嘛。
老爷子做冰糖葫芦的手法很娴熟，没一会儿工夫，就做了三四串冰糖葫芦。
手艺是真不错。
搞得顾江这个大人，都忍不住吃了一串儿。
酸酸甜甜。
好吃。
“老爷子，多少钱？”
顾江掏钱。
结果老爷子摇摇手，“不用给钱，你陪我聊两句就行了。”
“不要钱啊？”
顾江也没钱给。
硬要塞钱，反而显得自己俗气了。
“孩子啊，你应该是顾建业夫妇的二儿子吧？”
老爷子其实早就认出了顾江。
“您怎么知道？”
顾江错愕。
“我能不知道吗？我当了顾建业一辈子的领导，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这话一说。
顾江恍然了。
老爷子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退休的服装厂厂长。
姓王的，其实也才刚刚接任厂长。
一直以来都是这位老爷子掌管着服装厂，为服装厂保驾护航。
“你爸妈的事儿，我也很痛心啊。”
“还有你大哥，打击可是很大的。”
“本来他是很有机会当厂长的，我也很看好他，一直拿他当继承人培养。”
“谁知道……”
老厂长也是一脸的遗憾！
本来，顾江的大哥，是板上钉钉，要当厂长了。
他大哥的本事不小。
上过大学。
是厂里的技术骨干。
而且这些年一直在厂里，兢兢业业。
已经实际的接任了副厂长的职务。
老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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