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
岳风华身体微颤，拼命地忍着哭声。
她人生中很少哭。
上次哭还是因为一直爱她的爹爹死了。
就算胸口中箭，她自己硬拔下都没有落过泪。
楚凝不再说话。
他别过头，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心疼。
不要在意。
这不过是她求和的手段而已。
“有意义吗？”
岳风华开口便是哽咽。
“没有……”
楚凝被气笑了。
“你自己也知道没有，那就赶紧起开。”
不过岳风华立即又说：“我知道没有意义……但是我不想看你痛苦，我不想你离开我……”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自己错了。
说了很多遍。
楚凝的声音也染上了愤怒。
“现在你知道我不是给你下毒的人，你就说你错了。”
他用力推岳风华。
“未来再发生别的事，当你又怀疑到我的时候，你还会把我推出去。”
楚凝的眼神露满了“我不会再相信你”的情绪。
“你从未爱过我，我知道，所以别用哭来演戏了。”
岳风华摇头。
她发现自己怎么都解释不清。
她搂紧楚凝，哪也不让去。
楚凝浑身酸痛难耐。
推也推不开她。
破口大骂后也不再反抗。
两人都没有睡。
这样待了一会儿，岳风华还腾出一只手，缓缓勾着一旁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又过了会儿。
她从压着楚凝的姿势，改为侧身。
因为楚凝本来浑身都疼。
她怕自己压痛楚凝。
但依旧用身体紧锁。
随着天晴，太阳出。
岳风华小脑袋一点一点。
就在楚凝的脖子处蹭着。
“你不要走……下个世界也不要离开我……求你了……”
“我不睡……我不睡……我要这么一直搂着你……”
但是她说不睡没有用。
这个世界的生理身体不是她能控制的。
最后，她抵挡不住困意。
低喃：“你现在生病了……又呕了血……不要自己去浴室……等我醒来，我们一起……”
脑袋终于不再动。
岳风华彻底睡熟。
楚凝看着岳风华的脸。
苦笑一声。
很快，白日过去。
圆月当空。
岳风华醒来的时候，身旁什么都没有。
床单也换了干净的。
那带着血色的床单被扔在角落里。
“凝凝！”
卫生间的门打开。
楚凝擦着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