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雨愣愣抬眸看他，想要说话，眼泪却先一步砸了下来。
秦念州看在眼里，眼里闪过抹情绪：“我们先离开吧，以免被秦霖发现，到那时我怕没办法救你离开。”
说着，他便要带着方清雨离开。
孰料，方清雨却拨开了他的手：“我不走了。”
闻言，秦念州一愣：“什么？”
方清雨很累，从心底散发的疲惫：“我还有些话想要问秦霖。”
秦念州不理解：“什么话这么重要？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方清雨沉默了一瞬，喉间发苦：“我这个样子本来就活不了多久了，我只是想在死前，将一些事弄明白。”
说到这儿，她停顿了瞬，抬头看向秦念州：“你走吧，很感谢你来救我。”
秦念州眉心紧蹙，不明白她的选择。
沉默了很久，他再次开口：“还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要不要告诉你。”
方清雨呆呆看着他：“什么？”
秦念州抿了抿唇：“方家灭门的真正原因。”
听到这句话，方清雨心抖了下，她莫名的有股不安。
秦念州接下来的话，可能是她无法承受的。
可最后，她还是战战巍巍的开口：“真正原因……是什么？”
“你还记得你以前曾经在山林里救过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吗？”
直到方清雨点头，秦念州才继续往下说：“那人就是易容后的秦霖！他给你的那块刻有莲花图案的玉牌，是亲王令，只有秦霖能使用。”
“当时他遭人追杀，不想被你所救。暗杀没有得逞，仇家发现你是方家的人，一怒之下血洗了方家满门！只因为你，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
秦念州的话宛如当头一棒，砸得方清雨大脑一片空白，嗡鸣不止。
那一瞬间，方清雨完全呆住。
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成灰。
她救的那个男人确实给了她一块莲花图案的玉牌，还让她来找他，只是后来发生种种变故，她自顾不暇，这回事也就忘了。
“怎么会……为什么……”
她疯狂撕扯自己的头发，似哭似笑，状若疯癫：“我是方家的罪人……”
秦念州一把抱住她：“清雨，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方清雨唇瓣颤抖，呜咽的应了一声好。
另一边，正携着苏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