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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便睡着了。
宁夕撑着半截身子,就那么侧头瞧着舒恒安静的睡颜,心中浮起一股冲动来——她缓缓倾身,唇瓣落到了舒恒的额角上,低声呢喃:“阿恒,你要快点好呢。”
……
宁夕一向睡眠较浅,天还灰蒙蒙的便醒来,呼唤舒恒起床。
但现在舒恒是孩子心性,翻了两个身,还把头塞进了被子里,总之就是不愿意起身。
宁夕无奈,低声道:“你这样我便要生气,生了气我可不陪你了。”
舒恒立马从被子里蹦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快,被子刮到了他的头发,发丝上翻,直接盖住了半边脸。
宁夕瞧着可爱,低低笑着,把他的头发拨开来,露出那张棱角分明却透着稚气的脸,说道:“诺,现在回去你房间,等会儿我打水进去,你要洗脸和吃早饭的,吃完早饭要活动,记住了?”
舒恒有点不甘愿的点点头,懂事的下床,一瘸一拐的走了。
不过让宁夕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竟然惯出了舒恒的小毛病了,每日等到夜深,他便自己跑到宁夕房间来,宁夕舍不得赶他,总是由着她在自己这里睡一晚,早上再送他回去。
至于坐诊的事情,宁夕也提上了日程。
因为一向没有女大夫坐诊的,所以宁夕准备了一块面纱带在脸上,坐的位置还是以前大夫坐的那个位置,她坐诊的时候,舒恒便坐在一旁安静的待着,因为舒恒的身份缘故,宁夕让李叔拿了个木头屏风来挡着他的脸,李叔问起,宁夕只说,“他身子不适,旁人看到了,必定要指指点点。”
李叔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过本草园已经有两年没有坐诊大夫了,宁夕在那儿做了三日之后,才遇到了第一个病人,那是个六旬的老者,病的已经十分严重,宁夕诊脉之后,发现这老人也是时日无多了,轻叹了口气,开了方子,只收了要钱便罢了。
之后的几日,又陆续来了几个病人。
或许是这本草园本来就是比较偏僻的位置,来的病人大多都是贫苦人家,宁夕诊脉之后,见那些病人一个个面黄肌瘦,拿不出几个铜板来,心有不忍,都是只收一些药钱。
李叔瞧着欲言又止,却到底没说什么。
宁夕心中却是明白的,开门做生意总要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