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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柳儿见她抱人就走,起身怒道:“这是老夫人的意思,你连老夫人的命令也敢违抗吗?”
傅兰芽脚下一顿,回过头:“谁也不能从我身边带走云儿。”
赵柳儿被她凄厉的神情震慑到,待回神时,傅兰芽早已走远。
她气的将手里的玩意儿一摔,咬牙切齿。
傅兰芽刚出院门,便迎面遇上抱着赵氏女儿莺儿回来的季亦安。
季亦安看着她怀里的季如云,语气一沉:“你这是作甚?”
傅兰芽望着他怀里的孩子,眼里盈起水光,声音却坚定无比:“云儿是我的孩子,谁也不能把他夺走。”
季亦安一愣,傅兰芽从未直视过自己,永远都是唯唯诺诺的样子。
她现在不相让的姿态,他竟有些不适应。
随即他眉头一皱:“你觉得有你这种品行败坏的娘亲,适合管教孩子吗?”
傅兰芽迎着他憎恶的眼神,恍惚间,她甚至尝到了喉间的血腥味。
她的眼神哀伤,喃喃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接着她话锋一转,沉声说:“云儿是我的命,想带走他,那就先杀了我吧。”
季亦安心下一滞,竟一时语塞,说不上话。
傅兰芽也不等回答,抱着季如云,掠过他大步离去。
回到房后,傅兰芽哄睡了季如云。
她看着小人熟睡的样子,摸了摸他的小脸,鼻尖泛酸。
临盆那天,她本该顺产,却因稳婆喝醉,硬是变成难产,让她险些丢了命。
她只道阴差阳错,后来无意得知,稳婆竟是被老夫人劝了一壶酒才来的!
何至于此!
傅兰芽黯然抹去脸上的泪。
一连几日,季亦安再未踏进这个院子。
这天,季如云扑进了她的怀里,兴奋的说:“娘亲,父亲什么时候来?孩儿会背《九歌》了!”
傅兰芽心里一酸,谁家未足三岁的孩子就能背屈原?
不过是想极了父亲,拼命学会后想见他的由头。
她摸着季如云的脑袋,柔声说:“你先这儿背得通顺些,娘亲去找父亲来。”
傅兰芽走出屋,身后孩童稚嫩的背书声,叫她心里抽痛不已。
可最终,她没有找到季亦安。
小厮说:“侯爷一早就带着表小姐出门参加宴会了。”
傅兰芽怔在原地,心口像破了个洞,风吹过,冷得透彻。
一转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