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竹也很郁闷,偏就这么巧,把公主送上了林此霄的马车。
而且还被正主抓个正着。
叶湫随便擦了药,脚上的疼痛稍微有所缓解。
紧接着,怀竹掀开帘子,小心翼翼地将她搀扶下马车。
他一只手隔着层层衣料扶着公主,另一只胳膊细心地横在公主身前护着,免得有人冲撞了公主。
林此霄看着他那行云流水般的熟稔动作,面上不显半点多余的情绪。
他默默从马车里拿了本书,而后便离开了,甚至没有询问原因,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
李家人特意找大师算过长宁公主出殡的时辰,今夜子时开土,他们这些送殡之人,需要一直在灵堂守到子时。
叶湫午间睡过一觉后,到了晚上,精神非常不错。
她看着卓然,卓然看着正和林此霄站在一起的叶菁菁,眼中露出隐晦的爱意。
叶菁菁身上披着的,还是卓然去年送她的银狐毛披风,十分御寒。
叶湫一眼就认出,披风上绣着的虞美人,是出自长宁皇姐之手。
她能认出,长宁的贴身婢女春鹦自然也能。
春鹦看到披风时,身子止不住抖了一下,而后两只拳头紧紧握了起来,隐着愤恨,望向人群中的驸马卓然。
她到现在还记得,当初驸马在春闱上一展身手,猎得一只银狐。
为了与那银狐的毛发相配,公主特意亲绣了一件披风。
那时公主还病着,刺绣时,手都是抖的,好几次扎破了手指,却还是坚持绣完。
却不想,二者缝为一体后,驸马转头就将披风赠送给了长悠公主。
如今回想起来,驸马对长悠公主真是好到了极致。
难道仅仅因为长悠公主是长宁公主的妹妹吗?
春鹦心中有了疑惑,便免不了将注意力放在那二人身上。
当有了一层朦胧的猜想后,再去看驸马和长悠公主,莫名就觉得,驸马的眼神格外粘腻,仿佛只看得见长悠公主似的。
春鹦想到了什么,恍然失神。
她的神情变化,皆被不远处的叶湫尽收眼底。
叶湫饶有兴致似的眉头微挑,越发期待春鹦待会儿会怎么做了。
亥时一刻。
叶菁菁站得腿麻,想要去歇歇脚。
行至半路,突然被一个婢女拦住。
“奴婢春鹦,参见长悠公主。”
叶菁菁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