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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领情面,当真是要与自己划清界限吗?
顾廷渊凤眼微眯,看着慕云歌冷声道,“慕云歌,你就这么喜欢跪着?”
“回陛下,君臣之礼不敢忘!”
慕云歌的话,真是让顾廷渊有些头疼,开口闭口不忘“君臣之礼”!
她就非要与自己唱反调?
顾廷渊拿慕云歌真没有办法了,也懒得管她那满口的“君臣有别”,她爱说就随她说去,他就当没听见。
见顾廷渊不语,似乎妥协了,慕云歌唇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芒,小心翼翼道,“陛下,微臣有一言,不知该讲不该讲?”
“讲。”将棋子放下,顾廷渊神色意外的睨了她一眼。
这是她今天,第一次主动与他说话,顾廷渊很好奇,她究竟要说什么。
“陛下,臣以为,陛下确实该选妃了!”慕云歌清冷说道,此刻的她,似乎一点都不害怕顾廷渊发怒。
“慕云歌!”顾廷渊怒声而起,手中棋子啪的一下丢在了棋盘上。
“陛下,您虽不愿,却不得不面对,前朝后宫本就息息相关的事实。您若一日不选妃,这朝中官员便一日不安,便不能尽心尽忠,这于国、于陛下都是不利!”
似乎有理有据,可慕云歌提及此事,真正的意图,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顾廷渊怒极反笑,“那你呢?朕若是不选妃,你就不尽忠了?再且,朕选妃,于你又有何益?竟让你如此不知死活的劝谏朕?”
“微臣只是为陛下考虑。”慕云歌诚惶诚恐的从座榻上起身,又跪在了顾廷渊的脚边。
顾廷渊怒不可遏,伸手钳住了慕云歌的下颌,让她无法避开他的目光,“好一个为朕考虑!那你可曾考虑过朕是否有喜欢的人?你又可曾考虑过朕对你是什么感情?”
一字一顿,顾廷渊厉声的质问就如带刺的鞭子,鞭笞在慕云歌的心上,疼痛的让她脸色有些发白,而他那炙热的目光,更是让她坐立难安。
顾廷渊的话,她不敢深想,哪怕心底存有一点一点的奢望,在“三纲五常”面前,她都不能有丁点的非分之想。
“陛、陛下……”
哑然无声,她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回应顾廷渊。
她的大惊失色、惶恐不安,让顾廷渊终究拉回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