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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儿早上御笔亲判你剔骨之刑,时辰到了。”
阮云棠静静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当年沈秋娴初来投靠阮家,娘亲也曾为了她的亲事费心费力,没想到……
阮云棠笑着,绝美的笑容透出一点渗人,一双眼眸沉得如同幽暗洞穴里的深潭,死寂中透出绝望。
他们不会放过她的,不会!斩草要除根,这个道理她懂!
剔骨之刑!
这就是她朝夕相对的爱人给予她的归宿!他要将她的骨头一寸寸从脚趾开始剔除,要她活生生痛死!
行刑的刽子手将景北辰的尸体从阮云棠怀中抢过来,胡乱地丢在一边。被烈火焚烧的小身躯经不住这样的摔打,从腰部断裂开来。阮云棠睚眦欲裂地扑过来要抱起孩子,被敌不过左右侍卫,被蛮横地拖到大殿外的空地上,将她的手脚用绢帛绑在特制地十字架上,钢刀闪耀着锐利光芒,一寸寸划开了她的脚趾。
心痛到了极点,肉体的痛又算得了什么?
阮云棠脸庞扭曲着,瞪着沈秋娴,脸上绽开可怖的笑容。
她们都等着看她阮云棠的惨状,她却不会让她们再称心如意。想看她阮云棠哭?不,她偏不哭,偏要笑!
“不准笑!本宫让你不准笑!”沈秋娴眯着眼睛,盯着她的脸颊,声音有些尖锐。
这个贱人,这种时候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忽然,她怒意一敛,蓦然又开心起来。
她靠近阮云棠,欣赏她的惨状一般,却含着痛快地笑意:“对了,想来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听说你的父母将你弟弟藏了起来,你那弟弟逃到了金陵姑奶奶家。周家为了讨好我,将他打包送回了京城。如今,他就在我的宫里,你想看吗?我猜,你一定想看的。”
沈秋娴说着,轻轻拍了拍手。
两个侍卫抬着一个大缸子,缓缓搁在了阮云棠跟前。
殿中有宫女惊呼,跌退了几步。
在那口不算巨大的缸子里,有一个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人”,他眼角流出暗红色的鲜血,脸庞平坦,是被人生生挖去了鼻梁;嘴巴鲜血淋漓,发出痛苦的呜呜声,已没了舌头;耳朵也不见了踪影。最可怖的是,他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出现在水缸中,只露出了脑袋——他的手脚已被斩断,被人做成了人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