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话答道：“粗茶而已，蒙王爷不嫌弃。”
赵瑾川吃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知道拐弯抹角反而坏事，索性就说起了正事：“深夜叨扰，实属无奈，还望舅兄不要见怪，本王来找舅兄，实是有要事相商。”
秦正阳见他如此，心中诧异，深深看了他一眼。
郕王这次来的目的，怕不是抱怨闺帷内帐之事这么简单。
赵瑾川见他面色稍霁，趁机继续道：“今日朝堂之上，本王斩了锦衣卫指挥使徐一真。”
秦正阳一怔。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怂货今日的确是办了件大快人心的事，可深夜前来，就为在自己面前炫耀一番？
秦正阳按下心中不耐，拱手道：“王爷英明。”
“舅兄谬赞，”赵瑾川面露一丝自嘲，继续道：“徐一真一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便空出来了，大战在即，满朝文武，现在只怕都盯着这个位置。本王觉得舅兄乃当世大材，实乃本王心中的不二人选。”
秦正阳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握着手中的茶杯微微晃了下。
为人臣子，替皇室分忧，那是本分。
之前圣上听信奸佞谗言，乱臣贼子当道，连徐一真那样的货色都能官职锦衣卫指挥使，真正的能臣却空有一身抱负无处施展。
若他上位，起码也能带来一丝清明。
况且，他若是能当这个锦衣卫指挥使，那朝堂之上，秦家便有了一席之地。
只是，这位置要真是那么好坐，恐怕也轮不到他秦正阳。
户部、吏部失了王振这个靠山，势必要想尽办法再填一个空缺，锦衣卫指挥使替天子监管军事，本就权势滔天。
再加上如今大敌当前，瓦剌兵临城下，眼见着就是一场大战，若是利用得当，这锦衣卫指挥使便是个足以让一个家族瞬间腾达的肥差！
这样一块大肥肉，户部和吏部难道会拱手相让？
“舅兄，意下如何？”赵瑾川见他沉默不语，又追问道。
秦正阳吹了吹面上的浮沫，缓缓道：“殿下，此时干系重大，就算是您有这意思，恐怕阁老们和六部都不会同意吧？”
“就说户部尚书张贤，此人党羽众多，又有吏部支持，这么大块肥肉，张贤一派岂会轻易让出来？”
赵瑾川笑了笑，摇头朗声道：“舅兄多虑了，本王既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