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 怔然看着，伸手将那张B超照拿出来贴在脸上，喃喃开口：“对不起……”
那是她第一次做母亲，却没有保护好她的孩子。
失去这孩子的前一天，她和闻祈年甚至感受到了孩子的第一次胎动……
那时候，闻祈年甚至兴奋得彻夜难眠。
门口忽然传来关门声，周南枝 这才回过神。
她慌忙擦去脸上冰凉的泪，才将东西放进箱子，闻祈年就疾步走进了卧室。
看到周南枝 面前的箱子，他目光顿了一瞬，随即就移开。
接着便从柜子中取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衣物。
周南枝 一怔：“你要出差？”
闻祈年动作微停，淡淡道：“隔壁省会诊，大概要去一个月。”
周南枝 看着他始终背对自己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气：“我不能怀孕的事，你是不是告诉了其他人。”
闻祈年一皱眉，看了眼手表道：“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说。”
周南枝 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如果现在就要听你的解释呢？”
闻祈年拉上行李箱，不想再耽误时间，绕过周南枝 就要走。
走了两步，行李箱被拉住，他不耐回头：“我现在没空和你说这种无聊的事情！放开！”
周南枝 抿紧唇红了眼，却仍死拉着不肯放。
闻祈年眸色一沉，一把扯开周南枝 的手！
行李箱猛地一滑，撞到柜子。
“啪”一声！
桌边的录音机狠狠摔在了地上。
——终……不……兹
不知是不是碰到了播音键，躺在地上的录音机突然开始自动放歌，声音断断续续的。
“滋”了两声后，录音机停止放歌，坏掉了。
闻祈年一愣，弯腰将录音机捡起。
周南枝 盯着闻祈年手上的录音机，心底也像是有什么突然坏掉了。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眼前的闻祈年好陌生。
眼前这个满脸不耐的男人，还是那个会和自己说“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的闻祈年吗？
那个会在大冬天，带着一碗热馄饨，穿过整个大学城找她的闻祈年怎么不见了？
周南枝 退了一步，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心灰意冷。
闻祈年见她如此，僵了一瞬。
他想说些什么，周南枝 却先他开口。
说了那句她想了很久，却始终不甘说出的话。
“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