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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金鼓在外门十分着急地狂拍着院门。
“作死啊,老娘又没耳聋,没用的东西,赶着去投胎不成,院门都快被你拍烂了。”季春花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找了个稻草帽戴上,这才一路小跑的去开院门。
门一开,季春花见邓金鼓一身湿透了站在门口。
立马又大骂:“邓大郎,你这个挨千刀的,老娘的儿子要是生病了,就给老娘天天窝灶门口睡觉,还愣在门口干啥,快些给老娘滚去换身干衣服。”
季春花转身就往正房这边走,还一边骂:“全都是来讨债的,那个还躺床上没好,这个要是又病了该咋好,一个个都没安好心,见不得老娘兜里有几个铜板子,想着法儿都要逼老娘掏出来花掉,呸!”
“娘,不是!”邓金鼓跟在后面一路小跑追上来。
“是,是,是爹出事了!”
“什么,金鼓,你说的可是真的?”季春花的声音很惊慌,很急切,她转身瞪大眼,一脸的不相信。
慌乱中,她只觉眼前一黑,脚在石板上滑了一下,连连踉跄了几步,伸手牢牢扶住台阶上的大木柱,方才神魂不定地再次追问:“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是爹出事了,被马车撞倒后,又跌落水塘了。” 邓金鼓伸手摸了脸上一把水,一层秋雨一层寒。
在风雨里的他,瑟瑟发抖着。
“到底咋回事?早上出门还好好的,那个挨千刀的,咋就不知道躲下雨呢?呜呜,家里本就勒着裤腰带过日子,他这一倒下,撇下我跟孩子们,可如何是好?贼老天,你是不是瞎了眼,我家大郎多好的一个人啊,你咋就让他给马车撞了呢?”
她哭到这儿,又伸手抹了一把眼泪,问:“,还有,那马车里的人呢,是不是把你爹送去镇上药铺子里了?”
秤砣镇这样的小地方,是没有医馆的,镇上有个唯一的药铺子,里面有个坐堂的老大夫。
邓金鼓被风一吹,冷得直发抖,哆哆嗦嗦地答:“跑,跑,跑了。”
“什么?那些该挨雷劈的家伙,有没有良心啊!”季春花一边跺脚,一边对那逃跑的人恨得咬牙切齿:“该死的马车,迟早会遭报应。”
“ 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是回来拿钱的,没有钱,人家郭郎中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