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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拐着弯儿道:“其实小芽儿挺乖巧的,她娘手脚也勤快,这么些年忙里忙外,从来不让自个儿闲着。”
“这倒是。”沈青沫赞同地点点头。
那您还卖什么孙女啊?这瘦麻杆儿似的,能卖几个钱?
江麻子心里着急,又不好多说,只是时不时地回头看看江芽儿,看这孩子能不能哭一声,他就能借机将牛车往回赶了。
江麻子几次三番的小动作,沈青沫想不注意都难,她看过来,“大侄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没……”江麻子有些心慌,但又怕真把人送去镇上,到时候江芽儿被卖了他良心过不去。
想了想,江麻子还是鼓起勇气道:“婶儿,您就让小芽儿在家养着呗?她这个头,一顿也吃不了多少饭,再养个两三年,差不多能帮着家里干点活儿了,现在只有巴掌那么大,这要去了别家,得遭多少罪啊?”
沈青沫:“……”
合着这厮磨磨唧唧半天,是在怀疑她想把江芽儿带去镇上给卖了?
她看起来很像人贩子吗?
好吧,都是原身那满身恶名给闹的,以至于她现在想干件好事儿都会被人怀疑居心叵测。
洗白之路漫漫呀!
江芽儿还小,不知道人贩子是什么,她只知道现在的阿奶会疼人,对她和娘亲都好,她喜欢现在的阿奶。
——
牛车到镇上的时候,沈青沫抱着江芽儿下来,然后从钱袋里摸了几枚铜板递给江麻子。
江麻子不肯要,“婶儿,大家都乡里乡亲的,我这就是顺路的事儿,哪能收您的钱呢?”
沈青沫将铜板塞他手里,挑眉道:“一码归一码,我总不能让你白跑一趟。哦对了,一会儿如果你先办完自己的事,麻烦在镇口等一等,我们祖孙俩还坐你的牛车回去。”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直接把江麻子先前的脑补击得粉碎。
他诧异地张了张嘴,“您……您不是要卖了小芽儿?”
“老江家又不缺那两口吃的,卖她干嘛?”沈青沫牵着江芽儿的手,径直往街面上走。
没走几步,沈青沫就看到了罗春燕的老娘罗吴氏。
罗吴氏没发现她,猫着腰钻进了一处青石巷子。
沈青沫记得,这条巷子里住着个老道士,当年江怀山死的时候还请他来老江家做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