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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居高临下式的、风雨不惊式的纵容统统不满意。
醉意昏昏的她被心中最隐秘的妄想刺激,她颐指气使地说:“你要回答:我很想被你亲。”
周常念从善如流:“我很想被你亲。”
姜姝高兴了。她醉乎乎糯得腻腻歪歪,贴着周常念的耳朵大声说:“周常念,我今天好开心。好丢人,好害怕,但好开心。”
封照猛地起身出去:“告辞。我他妈看不下去了。啥也不懂的小姑娘,干净白纸一张,你可真不要脸。”
姜姝呆兮兮从他怀里抽出脸,瓷白的小脸天真又纯粹:“他骂你不要脸欸。”
周常念淡淡“嗯”了一声:“你觉得呢?”
姜姝搂紧了他的脖子嘿嘿笑:“我觉得你好。”
笑着笑着,她将自己的脸埋进了他襟前。慢慢的,他脖领处湿润了一大片。
很辛苦。很委屈。一直都很疼。
从她母亲被千夫所指开始。从她父亲一根绳子吊死在厂房开始。从她站在天台上发抖,看客们说“跳下来啊”开始。
她四方磕头,八方哭求。卑微懦弱如草芥,谁都能欺辱践踏。
她有好久好久,没有长长地扬一口气。
周常念的手放在她背上,掌心温暖有力,轻轻地托着她,什么也没有说。
姜姝哭完了,搂着周常念的脖子,一点一点地啄他的唇,诱引一般:“你想不想呀?据说喝醉了很软。”
周常念略惊诧地微挑眉梢,无动于衷:“我对醉鬼没兴趣。”
姜姝问:“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周常念微不可察地皱眉,眼神有些清远的冷意。如果姜姝醒着,肯定不敢再说一句话。
可姜姝现在浑身上下凑不齐半块脑子。
她贼胆包了天,双手用力一合,以如来神掌之英姿,夹住周常念那张英俊过头的冷脸,逼问:“说,你喜欢什么呀?”
等不来周常念的回答。那个人在梦里也是一副静远如明月的触不可及。
她眼眸默然生出几分难过,像看向难抵达的彼岸。她不死心地追问:“除了和我做,你还喜欢什么呀?”
酒诛心。如果她醉得不这么厉害,就绝无人窥见她的渴望。她于无人问津处期待,于荒无人烟处妄想。
周常念一把拎起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大腿,将人抱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