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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悲惨的人,一生都在压抑中苟延残喘,今年二十出头,因为惹了几次当地的小混混,被乱棍打死,丢进小巷的垃圾箱,至今无人发现。
张老黑就是循着阴气去接他的。
但可悲的是,因为从小生活在扭曲的环境中,他的心理状况也有问题,干过一些大大小小的坏事。
不比李二麻,但也不算好人。
我沉默了两秒,轻轻开口:“我可以送你去往生。”
他也愣住,紧接着用力摇头,口中发出我听不懂的叫喊。
“但这地府你是下定了,必须要偿还自己今生所犯下的罪孽。”
霜儿教我,在脑海中呼唤鬼头刀,与其达到共鸣,凭空召唤出一套纸笔,提笔写下一句话。
“罪微恶轻,名浅善薄,其命平平,各偿各例!”
在最后一个笔画落下时,远方忽然传来敲锣声。
张老黑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老弟,不,你是我哥!你怎么把那两位招来了!”
“他们不能来吗?”
“我阵***让他们搅破啊!”
张老黑一边喊,一边掏出一个葫芦状的容器,口中念了几句什么,孤魂散做黑雾飘了进去。
他一手抓瓶子,一手扛尸体,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刚冲出阵法,就有一道黑色的铁链穿透尸体的锁骨,连着魂一起勾了过去。
哭丧棒一敲,那野魂身体不断变形,表情扭曲地张大嘴,舌头吐的比脖子还长,似乎在用尽全力尖叫哭嚎。
看着跟黑无常抓着的尸体像俩个物种。
我什么都听不见,耳朵里只有哭丧棒上的铃铛声。
黑白无常照例收魂,我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时,白无常忽然又开口唱道:“阴倌邓无罪,扰旁之任,据为己誉!”
铃铛被晃的钉钉作响,黑无常吊着嗓子跟唱一句:“该罚!”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本身就是张老黑的劫难,该让他用抬尸匠的手法处理好。
没想到阴差阳错,让我搅了局。
我打个野鬼还要霜儿带,对上这两位那不就是纯纯送人头?
一想到这里我就腿打颤,壮起胆子问:“该如何罚?”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齐唱:“送入冥界,服刑三年!”
三年!那时候三叔都死了,我还哪有时间去找锻刀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