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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找不到可以落实的地方,反而让自己觉得自己可笑得荒唐。
眼前不过是一个虚体,一个梦,她说这些有什么用!
顾怜幽面色一凛。
可若要她毫无芥蒂和他圆这个夙梦,绝不可能。
哪怕是死,也绝不让步。
顾怜幽忽然走向栏杆,昼玉连忙跟上去。
然而就在顾怜幽果断扶住栏杆要往下跳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顾怜幽猛地回头,而云薄薄唇紧抿,玉面冷峻,在夜风中冷冷地看着她,紧握着她的手腕。
顾怜幽诧异地看着云薄。
云薄?
昼玉脚步却像是被死死定住一般。
云薄一袭玄青衣衫,渊清玉絜,清宇任昭,顾怜幽衣裙似火,灿若朝霞。
两人站在夜风之中,一个冷冽,一个明艳,明明气场如此不相和,站在一起却仿佛一对璧人。
云薄紧握着顾怜幽的手腕,而顾怜幽也诧异地抬眸看着云薄。
心寒如同海浪一样涌上昼玉的心脏。
原来这个时候,云薄就已经和顾怜幽情意相通。
云薄在他断气前说的那番话,原来全都是真的。
恨意与失望一阵阵如海浪沄沄上涌,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十五年夫妻,五载相思,原来都是笑话。
云薄皱着眉头,将那个香囊拿出来,夜风中他的眉眼格外冷冽:“顾怜幽,我对你毫无兴趣,你不必三番五次企图吸引我的注意,更没必要用这些东西来讨好我,我不会喜欢你更不会娶你。”
在顾怜幽诧异和莫名其妙的目光中,云薄直接将那个香囊扔进了江中,香囊荡起轻轻涟漪,飘飘悠悠地走远。
而顾怜幽了然地看了一眼那个香囊,对着云薄嗤笑似地勾了勾嘴角,手扶上栏杆,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追着香囊,从画舫上一跃而下,红纱在夜空中毫无留恋地下坠,扑通一声跳进冰寒的江水中。
周遭人惊愕,尖叫陡起。
云薄错愕地望向江面,整个人怔怔似被钉在原地,脑海中竟只有她跳江前那冷艳嘲弄的一笑,桀骜不驯,却有苦楚与冷傲乍生,似乎失望至极,明明他并不在乎她,那一瞬间却心痛难言。
昼玉心弦一震,跑过去想抓住她的衣袂:“不要!”
然而没能抓住她,昼玉直接毫不犹豫地跟着翻下画舫。
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