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也是我行我素,让曹沐芝的教育显得力不从心。
“我想山长应该很生气吧?”唐煌终于开腔了。
曹沐芝柳眉倒立,拍打桌面厉声道: “你是上阳学院的学生,本该熟读圣贤书,日后若有机会中举,便有机会成为翰林院或者国子监的学士,将一身学问所学用在正道上,可你却和那群刀头舔血的捉刀人一起同流合污,让先生我很失望。”
唐煌承认道:“我明白,这不是读书人该做的事情。“
私自旷课或许之后抄书受罚便可,但故意缺考并且让山长知道了,那自然是开除学籍。
或许当书生的日子已经到头了,去不去君临念书对唐煌来说没什么所谓,哪怕当个捉刀人也不错,至少来钱快可以支撑他和小姨的日常开销。
既然事已至此,那么无论认错还是求饶都已经没意义了,倒不如早点回去睡觉罢了。
唐煌起身就想要离开,曹沐芝冷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山长原本想要把你开除,贾夫子和董先生出来为你求情,加上你的童生院考是提前参加,实际上你到十六岁还有一次机会,这次可以先不作数,你很幸运。”
“哦,真是个好消息。”唐煌又坐回椅子上,看样子并没有很高兴。
“你还没回答先生我的问题。”
唐煌有些不耐烦地挠了挠头发,“我确实是家里有事情,我和小姨已经欠了快三个月的房租, 童生院考对我来说确实重要,但弄到房租的钱对我来说更加重要。”
“要是这几天再交不起房租的话,我和小姨就得被房东赶出去睡大街上了。”
“朔城的冬天,是真的会冻死人的,我亲眼见过。”
“如果你实在手头紧张,为什么不告诉先生我,我可以借钱……”
唐煌手指轻弹椅子扶手,只觉得这位出身优渥的女子先生不可理喻,眼神更是冷漠不堪。
曹沐芝瞬间涨红了脸,她知道唐煌的手头并不宽裕,否则也不必经常逃课去打工赚钱,可像他这样成绩优异的学生,若是有求于学院去申请助学金,学院一般都会批准下来,至少不必为了钱财如此头疼。
唐煌平静道:“我不问先生借钱,除了觉得难堪,更多是丢脸。”
“如果先生真的想帮助我的话,不妨多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