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孔念慈只是抬手抹去了那抹温热，唤来了小昭：“去帮我递个信，就说我求见——嘉宁公主。”
小昭是孔念慈回到孔府后才跟在她身边的，并不知旧事。
但也并未多问，领命出了门。
半个时辰后，小昭去而复返。
跟在她身后，还有一位女子，一身红衣，明媚耀目。
红衣女子脱下斗篷，如主人般自顾进了堂屋在桌边落座。
看着孔念慈，她笑了笑：“念慈，多年不见，可还好？”
她这一句，无非承认了身份。
眼前的夏柔已经没有了当年在慈幼局时的胆怯，整个人骄傲的像天上的太阳。
孔念慈攥了攥丝帕，走上前坐在她对面。
“夏柔，你可知我从慈幼局离开时，曾丢了块玉佩？”
夏柔挑了挑眉：“不知，姑姑从未说过。”
她神情没有半点心虚，孔念慈紧抿着唇，视线慢慢落定在她腰间那熟悉的玉佩上。
“那玉佩名为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如此，你可能记起了？”
闻言，夏柔脸上的笑慢慢浅淡。
“你这话是何意？”
孔念慈声音微哑：“东贤说此玉佩世上仅此一枚，偏偏我的丢了，如今出现在你身上。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这玉佩当真是你的吗？贵妃娘娘走失的女儿当真是你吗？还是这玉佩本来的主人！”
话至此，一片沉寂。
许久，夏柔才开口：“你知道，我很羡慕你。”
“当年在慈幼局我费劲心思讨好，可姑姑却还是最喜欢你。后来孔家来人想要收养一女，也是一眼看中了你。”
“那时我为你高兴，也为自己担忧。现在凭着这玉佩，我一跃成了公主，我知你嫉妒，但念慈，我问心无愧。”
话落，她站起身，重新披上斗篷：“还有，那两道圣旨都是我向父皇求的，外人只知你与东贤是和离，不会污你名声，我也算为你筹谋了退路。”
说完，夏柔转身离去。
小昭从外走进，就看到孔念慈呆坐在那出神的模样。
“夫人，您没事吧？”
闻声，孔念慈回过神摇了摇头：“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先退下吧。”
小昭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沉默退离，带上了门。
寂静在屋内蔓延。
孔念慈就这么呆坐着，直到夜色侵袭，白雪倾盖了大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