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法完整吐出一句话。
为了米粒,他不惜一切代价,无论如何都会攥住这些微弱的希望!
今晚去我家喝酒啊!我接米粒出院,你别忘了过来!
马岩吹了一声口哨,他连蹦带跳的往车的方向跑去,憔悴的脸上第一次多了抹不带阴霾的笑容。
上了车,他望了眼后排倒在座位上的鱼筐,哼着小曲点燃了火,他迫不及待的想告诉米粒这个好消息,乃至忽略了……
鱼筐最底端,一只柔软的触手静悄悄伸了出来,吸盘收缩着,触手拉长,拉长,再拉长,黏液侵蚀椅背,留下一道道疤痕。
触手慢悠悠的晃悠着,似乎是有些晕车,东晃晃西溜溜,挣扎着碰向马岩的脖颈。
眼看尾端就要触碰到娇嫩的皮肤!
马岩微微侧了头,突然猛地打着方向盘,对一个超速的小轿车怒骂道:凑,赶着去投胎啊!开车不看路!
车子一个急刹车,触手重重撞在椅背上,疼得它哆嗦了好几下,这才不甘的缩回了鱼筐。
夜色渐深,小屋灯火通明。
客厅,马岩和老白坐在地上,整洁的地面摆满了酒瓶,两个人眼前发花,脸色微红,东倒西歪的靠在沙发扶手上傻笑。
老白拍拍马岩的肩膀,醉醺醺的开口道。
米粒的手术费还差多少?
马岩收了笑意,打了个酒嗝,低着头,语气闷闷的回答:三十万!
那好办,今天就卖了这么多,再使使劲儿,钱就凑齐了!
老白眼前一亮,他站起身,兴奋的摩拳擦掌。
马岩摇摇头,笑容苦涩道:我说我只有三十万!手术费是两百万!
老白愣住,他颓然坐了下来,挠挠头,默默倒了杯酒递给马岩。
马岩端起酒杯,盯着身后桌上一家三口的合影,视线定在妻子脸上,他眼泪含在眼圈里,突然甩手,把酒洒在了地上,攥着自己的头发,歇斯底里的低吼着。
老白,我答应过阿娟,一定能治好米粒的病!我真是他妈的废物!
马岩重重捶打着桌子,紧攥拳头,身体颤抖不止,他痛苦的闭上了眼,沙哑着开口:那天出事的就应该是我!
老白闻言一摔酒杯,他腾地站了起来,瞪着马岩道。
够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我也惋惜阿娟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