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脑海中便窜出那双外勾内翘的杏眼,妩媚风情的模样,连昨夜她拿捏柔弱的腔调都抓挠人心。
这小姑娘十六七,长得一双勾魂眼儿,算计人的把戏倒是层出不穷,她身上绑着匕首,到底什么样的闺秀能这般教养。
思来想去,突然一下子没了约会的兴致,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揉着眉心,撑开眼:“回帅府,派人给谢安琪送个信,别让她空等。”
魏逢春得令,随即转动方向盘径直开往大帅府,经刚刚一番言谈,他再不敢轻撩虎须,只歪着头往车窗外瞧,当红正午的骄阳,也没从西边升起。
怎么今日三爷他那么反常,谢安琪何许人也,那可是陪他走过生死鬼门关的人。
虽说三爷清心寡欲,可谢安琪早就自己贴上了三爷专属的标签,只差婚书聘礼的地步,历年来,萧三爷只肖回江城,都要先去见她这位誉满三江的歌星。
再说,三爷跟大帅府的那些人,早就貌合神离,府中多少人都提防着他们家爷夺权,萧三爷最烦的就是回去,规矩多,世家内宅鼓捣事儿不比战场阴毒,大不敬的话,以三爷今时今日的军权占地,割据一方早晚的事。
但两件反常的事凑在一处,魏逢春默默挺直了腰背,心里一阵犯嘀咕,莫非昨晚他带着一小队人好巧不巧在三爷房间外路过,恰巧听到不该听的那一段香艳事,被三爷知道了?
“魏逢春,你想什么呢?”萧珩熠蹙眉,看着径直撞上电灯栏杆的车头,正在呜呜往外冒烟,他推开车门,下车。
“对,对不起,三爷,我,我没想什么,一时失神,您先坐一会儿,马上修好。”
魏逢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龇牙咧嘴的站在车旁,赶紧拎后备箱的工具去修车,对于这种修车小事,在战场什么都能遇上,他信手捏来,不在话下。
——
姜府
姜芜回府的时候刚巧姜振也刚到家,他没一直守在医院,毕竟生意上的事情还有一大堆,商行那头几笔款项都等着他的私印,凌素枝刚被推进诊室,不多会儿商行的李管事就追到了医院。
姜振留下刘管家和平素凌素枝贴身的丫鬟秀珠,就火急火燎的往姜府返,取了公文包,正往外走。
“阿爹,凌姨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