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捂心口，又捂住胃，手背的针管鲜血逆流而出，最终，他咬紧牙关，握住她手，扯出一丝勉强的笑意，“没有。”
“你还逞强。”苏诺遥往门外走，让安桥叫医生。
雨停了一阵，又开始下，下得不大，敲击着窗檐，令人心烦。
九点半，一辆红旗轿车冒雨驶入院子。
车上的男人是市人民医院肠胃科的医生程毅，苏诺遥不认得他，他却认得苏诺遥。
之前，她跟着吕玮去临市出差，程毅在当地的医科大学总医院会诊，恰好，也住那家酒店。
她和醉醺醺的陆林诚在电梯里**相拥，程毅瞧得一清二楚。
他点了下头，“陈渊在里面？”不等苏诺遥答复，径直推开主卧门。
看样子，交情不浅。
程毅进屋，撂下医药箱，“你又犯老毛病，我叮嘱过你不要着凉，不要酗酒。”
“安桥怎么叫你来了。”陈渊吃力坐起，苏诺遥在他背后垫了一个枕头。
“打扰你风花雪月了？”男人刻意瞟旁边。
苏诺遥低头，“我去倒杯热水。”
她一出去，程毅提醒陈渊，“姓沈吧？她是你弟弟的女人。”
陈渊皱眉，“没那回事。”
“你瞎，我瞎？”程毅掏出听诊器，摁住他心脏，“你属于老实人，别招惹女海王，镇得住么？”
陈渊有气无力笑，“我老实？”
“起码比你弟弟老实。”
大大小小的子弟，称呼陈渊“陈先生”，要么，称呼大哥，他是嫡系，又年长一些，担得起。
在陆林诚那，官方的称谓，陈先生或者陈主任，都行。却偏偏都称呼他“陈二公子”，是尊称，同样也是他风流在外的名号。
谈起陈二公子，相貌俊，有才华，既留情又寡情。
津德那位逼死长子的老三，有一回和陆林诚抢女伴，那女伴曾经杀进世界小姐的决赛，老三出手阔气，在奢侈品店砸了七百多万，礼品盒堆满一地，陆林诚一毛钱没花，皮鞋踩在上面，姿态潇洒极了，烟蓝色的衬衫，纽扣系得哪也不挨哪，仿佛刚爬出女人的温柔乡，眉目间尽是情欲。
他神色也懒怠，挑着模特的下巴，问她，“跟谁？”
模特迷陆林诚迷得神魂颠倒的，“跟你。”
结果，三五天的新鲜，他腻了，转手给郑野。
从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