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清醒，长长舒了口气，“说着话就突然晕倒，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抱歉。”对给朋友添了麻烦很是过意不去，俞清欢低声道谢，“这次，是真的太谢谢你了，下次有空，我绝对请你吃饭。”
“那是自然。”段祺然笑着应道，顿了几秒，还是忍不住开口：“清欢，和陆商结婚，你真的幸福吗？”
他心疼地看着俞清欢，此时，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倦怠的双眼下是一圈深灰的眼青，明显就是久未休息的模样。
他还记得初见时的俞清欢，那时，她是游泳队的种子选手，一圈50米蝶泳只要30秒93，站在领奖台上意气风发，那自信的光芒，将其他人全比了下去，让他根本挪不开眼。没成想，不过几年没见，她居然就成了这般憔悴失意的模样。
知道好友是在关心自己，俞清欢没有责怪他的多事，只是垂下眼睫，低声回答：“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这是她的选择。
所以，她不后悔。
被这回答噎住，段祺然沉默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只能拍拍她的肩膀，将一张名片放在床头柜上：“既然这样，那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
说罢，便转身离开。
俞清欢静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待房门阖上，这才拿起名片，“离婚律师”几个字顿时印入眼帘。
她不由失笑，摇摇头，打算将名片扔进纸篓。
正在此时，房门“咔哒”一声开了。
“陆商？”准备扔名片的手霎时顿住，她呆呆地看着男人朝自己越靠越近的身影，神色茫然。
他怎么会来找自己？
男人没有理会她的询问，只是劈手从她手中抢过名片，对着上面的名字冷笑一声。
“段祺然？这又是你的哪个情人？连住院都专程跑来陪你。俞清欢，你怎么就这么下贱！居然一刻都离不开男人！”
“什么？”俞清欢瞪大双眼，难以置信陆商会这样污蔑自己。
她只能无力地开口解释：“我病了，在游泳馆楼下恰好碰到他。他有车，这才好心送我来医院而已。”
“恰好？好一个恰好！”名片被撕成碎片，抛洒在空中，陆商扼住她手腕的力道越发重了起来。
“我怎么就没有遇见到过这种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