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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苏璟收拾好自己。
她看起来除了脸色略微苍白,没有任何地方和平常不一样。
来到御书房门前,她缓慢地弯下膝盖,跪了下来。
“陛下,苏璟请辞宫中大掌司一职,还望陛下恩准。”
没有应答,她便一直跪着。
两个时辰后,李毅冷着脸推开门,眉间带着一丝厉色:“你这是要逼朕?”
苏璟咬紧下唇,将唇角咬破流血了都浑然不知。
“求陛下,放苏璟走。”
高高地台阶上,李毅深深地看着雪地里的苏璟,眸子宛如夜空,深不见底。
只听得他低沉的嗓音传来:“去将戾王杀了,朕就放你走。”
苏璟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寒冷,顺着地面爬上了苏璟的身体,直往她的心里钻。
看着不远处的李毅她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两人对视良久。
苏璟扣下头去。
“臣,领旨谢恩。”
苏璟抬头,眼看着李毅转过身去,那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地合上……
“殿下!”
苏璟骤然大喊出来,声音中带着割心的撕裂。
李毅疑惑地回头,只见苏璟朝他扬起了一个笑。
“保重。”
李毅皱了皱眉,心中仓促的疼了一下。
朱红色的大门合上了。
针扎过的地方又开始痛起来,苏璟终于疼得忍不住弯下腰来。
那匆匆的一眼,成了诀别。
拖着疼痛的身子,苏璟来了幽宫。
李晔坐在榻上,他的脚上带着厚重的脚镣,每次一动就会带起刺耳的铁链刮擦声。
看到苏璟,他好整以暇地还给她沏了一杯热茶:“本王这里没什么好茶,这好歹还能喝,你试试。”
苏璟默默地坐在茶桌另一边,端起茶来抿了一口:“好茶。”
李晔看了她一眼,勾起唇角道:“我在猜,送我走的会不会是你,你便来了。”
苏璟不说话。
李晔的眸子微垂,他笑意不改:“我一直有个问题,为什么是他?”
他的眸子藏着不能言说的一分脆弱:“明明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这天下我都可以捧到你面前,可你为什么最终还是选了他李毅?”
他那双曾经炙热过疯魔过的眼睛,如今只有平静。
苏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向李晔。
“太子殿下,苏璟不是选了他,而是……一开始就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