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了，我愿意……陪葬……”
老夫人终于让人停下，她走到凤九歌面前，“你到底想怎么样？”
凤九歌强撑着爬起来，额头流下的血让这张绝色的脸有种妖冶的美。
她看着老夫人，一字一句说道：
“我罪虐深重，但我愿和顾烨霆同生共死！以此赎罪！”
老夫人怔了片刻，扭过头，“罢了，放开她。”
凤九歌擦掉眼泪，扶着墙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拖着身体冲进了屋子。
床上，往日里那个威风凛凛的战场杀神虚弱而苍白。
病弱的样子淡化了他身上的煞气和寒意。
凤九歌抓住了他的手，“对不起……”
看到顾烨霆渐渐微弱的气息，她来不及再说其他。
将旁边的药箱打开，双手颤抖地找出银针。
只可惜，顾烨霆的毒已入骨，现在只能缓解。
要想根除，除了万元散别无他法。
前世她利用顾烨霆的权势谋得所有原料，为穆宇文制成万元散。
也就是那一夜，她捧着药去找穆宇文，却被当成了人质害死了顾烨霆。
凤九歌一边落针，一边在心里发誓。
前世她蠢，将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用来帮了穆宇文。
这一次，她要护好顾烨霆，哪怕颠覆这天下！
等胡太医赶到时，顾烨霆的脉象已经开始平稳。
老夫人对凤九歌的态度也缓和了一点。
老夫人没再提休书，只让人将凤九歌送回梧桐苑看管。
回到梧桐苑，桂嬷嬷给凤九歌处理了伤口。
随后审视着凤九歌，心里复杂难言，她没想到凤九歌居然救了将军。
难道昨晚凤九歌是真的想通了？
不等桂嬷嬷开口，门房的人到了院门口。
“凤家大小姐又来了，说来探望夫人。”
凤九歌轻轻应了一声，“请进来。”
旁边桂嬷嬷再次皱眉。
她瞧不上凤九歌的这个堂姐凤歆兰。
凤九歌的父亲武安侯早早去世，皇上感念武安侯的战功。
于是让武安侯的兄长继续住在侯府，照料武安侯的一双儿女。
可多年来，都城人人只知凤家大房意气风发，谁还记得二房才是侯府主人。
桂嬷嬷在凤九歌脸上没看出异样，看凤九歌和以前一样愚钝，她叹了口气，告退了。
然而，桂嬷嬷转身后，没看到凤九歌眼底划过的一抹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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