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挪步。
突然，剧痛再次席卷而来。
岑枳深吸口气，下意识拨通盛郁时的号码。
几声嘟后，随着百米外的男人接起电话，她耳畔响起了清冷的声音。
“怎么了？”
“阿庭，我手疼……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即便岑枳很努力控制呼吸，却还是让声音有些颤抖。
然而盛郁时不耐回答：“你就在战队宿舍，还要舍近求远让我送你？”
这话像是刀子扎进岑枳心口，痛的她几乎站不住：“不是，我……”
“我还有事，先挂了。”
通话被利落挂断，岑枳就这么看着他们一起离开。
那并肩的背影，像对容不得任何人插足的璧人。
她红了眼，顿觉身体的疼痛远不及盛郁时的冷漠来的折磨。
“啪！”
手机因为脱力掉在地上，岑枳死死攥住颤抖的右手，将泪水逼回眼眶。
直到雪落满了肩发，她才捡起手机转身离去。
岑枳在街上走了很久，也想了很多，可每当停下去回想时却又是一片空白。
再回到宿舍，已是下午三点。
队友们全都出去玩了，只剩客厅的一片狼藉。
岑枳叹了口气，默默收拾着一切。
就在她清理完客厅时，盛郁时裹挟着一身寒气回来了。
他扫了眼提着垃圾袋的岑枳，一言不发地朝楼上走去。
“阿庭！”
岑枳叫住他，似是用尽力气开口：“春季赛过后，我们能不能公开？”
盛郁时停下脚：“你想让所有人知道你能进PKDGT，是因为有我这个后台？”
闻言，岑枳眼底路过丝痛色。
他这句话无疑是否定了她所有的努力。
表示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因为自己是他的妻子。
可从头到尾，他们的关系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见盛郁时迈开了腿，岑枳再次发问：“你出去是为了见宋雯？”
盛郁时脸色瞬变：“你跟踪我了？”
“她是你初恋吗？”
这话似乎挑起了他的怒火，连同语气都带了分警告：“岑枳，你给我适可而止。”
锋利的眼神像刀横在岑枳喉咙，让她吞咽艰难：“我只想知道，对你而言……”
然而，“我到底算什么”六个字还没说完，盛郁时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嘭”的一声巨大关门声，就像他给自己的回答。
岑……
